如果Alexandra爱他,即便她怀着Beckham的孩子也不会嫁给Beckham;所以这个人为什么不停地在他心口插刀?古蒂不想回答Jenny接下来的任何问题了。
古蒂忘了,其实他们两个是在互相往对方心口插刀,而不是任何人单方面地。
Jenny见他沉默,也就猜到了答案,苦笑一下,接下来的路大家都沉默的互不打扰。
Jenny跟古蒂的第二次见面是在心理咨询室的大楼外,当时她刚刚从医生那里离开,一手拿着药,一手拿着水,仰着头把药片吞下去一不留神地撞到了他。彩色的药片散落一地,跟阳光一起睡在了地面,她又找到理由不吃药了。
她抬起头去看他,而他背对着光,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似乎每次见他,他都是这样不太高兴的样子,凶巴巴的。Jenny叹了一口气,“又见面了。”
他“嗯”了一声,“Dr。Carson在这里?”
Jenny其实不太记得自己的医生叫什么,反正不叫这个名字,于是她疑惑地摇头,“不知道。”
“那你在这里干嘛?”
Jenny摇了摇手里的只剩下一半的药瓶,“看病呀。”他扫了一眼地上的东西,“不要了?”
她把药片的盖子旋上,再喝完手里的矿泉水,“吃完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就笑了,也不理她就径直往里面走,Jenny看了他的背影一眼,“我觉得我们还会再见的。”
她故意逗他,他果然生气了,回头瞪了她一眼,那副样子,比Jenny初中那个老头子班主任还要可爱。
他们果然又见面了。
而他不负众望又喝醉了,Jenny恰巧捡到了他,说是恰巧也不算,她是来逮Frederica的,但是Frederica没逮到,反而捡到了他。虽然已经见过三次面,但她还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
至于Frederica,她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吧,反正也没必要管了。
如果不想戒掉,那就别戒掉好了,人生那么短,不是非要拿来做正确的事情,爱正确的人才不枉费。
Jenny开他的车把人送到那天订婚的酒店外,翻他手机里的通讯录,光标停在了A字区,鬼使神差地Jenny就把电话拨了过去,直到电话那头被接通,话筒里传出的声音不是女声而是一把熟悉的男低音时,她承认她慌了,呼吸刹那间就停住了。
她似乎把自己的西班牙语忘记了,结巴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头在叫着名字,大概是这个醉酒男人的名字吧,“古蒂、古蒂?”
“Hello?”
她费了好些力气才挂掉电话不去听他的声音,Jenny挂掉电话后呆呆看着手里的手机,脸上火辣辣的,她在干些什么呀!她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直到痛了的时候才松开,想了想还是把通话记录删掉。
真够混蛋的,她想。
第二个电话,她打给的是他最近通话记录的人,从电话里听到卡西利亚斯的声音时,Jenny也懵了,“你跟古蒂是朋友?”
“古蒂?我是认识他,你是谁?Jenny?”他还记得她的声音,Jenny一下子就笑了出声,“好难得,你还记得我呀。”
卡西利亚斯抿唇,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忘记,分手那晚,她说的话,真是如命书一样的准确。
她又说话了,“你的朋友喝醉了,你到XX酒店门口,我在这里等你。”
他深吸一口气,“你们……一起了?”
“你觉得呢?别废话了,赶紧来接他吧,夜里风大着呢。还有,别开车,他有车。”她轻轻松松的说白了,卡西利亚斯拿起车钥匙出门,想了想还是拾掇了自己几下,不说有句话说,前任见面分外眼红么?如果她知道,在她之后自己看起来过得不好,岂不是叫她高兴?
可,若是,她见他分开后过得好,大概会后悔。
但Jenny为什么要后悔呀,是他甩了她的呀,卡西利亚斯有些健忘,又或是模糊了分开的缘由吧。
卡西利亚斯打车到Jenny说的地方,结清车资后推门下车,Jenny站在古蒂的跑车边上,看到是他,朝他招手,不知为何他跑过去时并不觉脚步沉重,反倒有些轻盈。
直到站定在Jenny的面前,她似乎变得好看了,浑身一股剔透玲珑的感觉,眼神里的轻松都感染到了他,她看起来很好,他不知该作何反应,笑是没有错的。
他们有多久没见了?
Jenny记不清了,卡西利亚斯倒是清楚,少不了一年多吧。她把古蒂的车钥匙递到卡西利亚斯跟前,可他在看她,Jenny抓起他的手摊开,再把钥匙放进去:“带他回去吧。”
“那你呢?”他本不该问的,可是心里却在说,这是绅士风度,这是礼貌。
Jenny瞟了他一眼,“你跟Orange没在一起了,对吧,如我说的那样。”
卡西利亚斯点点头,“就像你说的那样。”
Jenny走近卡西利亚斯,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的,我们都是这样长大的。”
卡西利亚斯想吐血,“我带他回去。”
其实故事,应该是,他们再续前缘,然后Jenny发现,其实自己爱的不是这个人,也不是那个人,而是一段恋爱故事,她爱上的是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