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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小姐,我想我已经成年了,表哥一天有好多公事需要处理,不会有那么多闲情逸致来管这些鸡毛蒜皮吧?”安然语气不善地说。
“是么?他如果真的不爱管你的闲事,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了。表妹,你先坐着,我失陪一下。”戴一思意味深长地说,然后起身离开。
安然很烦恼地回味着戴一思的话,她明明是话里有话,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按理说她们俩之间应该是没有任何交集才对,她和重鲲鹏不过是远房表亲,跟这个表嫂,就更是八竿子也打不着了,她完全没有理由管她的私事才对。
在此之前,她根本也没有得罪过她,为什么她的眼神中有着对她那么深的恨意?
皱着眉头,左思右想也没想不出个头绪来,她郁闷地叹了口气。
“傻女人,你在这儿一个人叹什么气?进来的时候明明看到你笑得很开心的样子嘛。”周静安不知何时到了她的身后。
“没什么,就是一个人觉得无聊而已。”安然闷闷地答。
“无聊么?那就喝一杯吧。”周静安道。
“服务生,倒两杯轩尼诗来。”他伸手招来侍者吩咐道。
“你今晚怎么一个人来了?没带个女伴儿?”安然说。
“怎么办呢?昨晚我原以为你会是我今晚的女伴儿呢,你那未来的表嫂给我们俩人发请柬的时候,似乎就是这个意思吧?谁知道你这么狠心,自己带了男伴儿来,把我一个人晾在旁边坐冷板凳。”周静安故作可怜相说。
“切!你少在这里装可怜。堂堂的周总随便挥挥手,屁股后面肯定有一大群美女哭着喊着要做你的女伴儿呢。实在不行,你现在走出门去,在夜幕下招招手,肯定也有富婆愿意来陪你的。”安然不屑地白了他一眼。
想到他站在门口充鸭子,一大堆肠肥脑满的富婆冲过来想要包他的场景,安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哎呀,表嫂,你们说什么有趣儿的事呢?笑得这么开心?”戴一思不知何时走了回来,跟在她身旁的,还有司徒啸风和重鲲鹏。
“也没说什么,就是周总刚才说他今晚没带女伴儿,我觉得有些可笑而已。”安然淡淡道。
“呀!周总什么时候过来的?我都没有注意到,怠慢了!昨晚在晴雨休闲会所给你和表妹发请柬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根本不会来呢,没想到你竟然肯屈尊驾临我这个小小的派对。”戴一思热情至极地凑过来说。
晴雨休闲会所司徒啸风虽然没有去过,却也听方方说起过,说那里是会员制,只接待熟客,且会费高得吓人。
安然他们之前的庆功会很显然不会在那里举行,也就是说,在她回到家之后,冲出家门又联系了周静安,而周静安居然随传随到,带着她去了休闲会所。
难怪昨晚他一直打安然的电话都关机,原来她冲出去之后,竟然是跟他单独在一起的,而且他们一直呆到三点才回家。
这么一推理,司徒啸风的脸色不由得沉了下去。
“思思,你今晚的话似乎有点儿多呢。诸位见笑了,我这个未婚妻虽然出身名门,偏偏就有一样缺点,特别喜欢八卦。平时呢,也最喜欢看八点档那些无聊的韩剧,专爱做些捕风作影的事儿,她的话你们都别往心里去。”重鲲鹏笑得风轻云淡,但是拳头已经不自觉地握了起来。
如果不是在这种场合,他肯定已经忍不住要发作了。
开玩笑,这么拙劣的败坏安然清誉的伎俩,打量他是个傻子,会看不透她的心思么?
“重少董说哪里话,戴小姐说的可都是实话,昨晚我确实是带着安小姐去了晴雨休闲会所。原本是我们公司开庆功会,我为了不被那帮人灌醉,就谎称自己醉了,要安小姐送我回家。离开庆功会之后,我开车送安小姐回南苑小区,之后我觉得自己头有些晕,就在小区门口休息了一会儿。没想到正好看到安然哭着跑出来,我怕她一个年轻女人在外面会有危险,就带她去了晴雨会所。没想到在那里正巧就遇到了戴小姐你,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周静安一脸坦然道。
事实上,他也没有跟安然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不过就是忍不住舔了她的嘴唇一下而已。当然这个细节,他自然是不会拿出来和大家分享的。
“这么说,我应该谢谢周总替我照顾然然了?昨晚是我不好,惹她生气了,所以她才会那么晚跑出门去的。”司徒啸风面色稍稍缓和了一些。
“我周静安虽然不是什么叱咤风云的人物,周家也不是小门小户,就算我想要泡妞儿,也不会找两个孩子的妈,之所以会照顾安小姐,无非因为看重她的设计才能,我预计在将来,她会为我们安居地产创造出不菲的价值。各位都是商界精英,想必可以理解我爱才惜才的心吧?”周静安面不改色地说着谎言。
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他对安然的在乎,与她的才能没有半毛钱关系。
虽然他也隐隐盼望着她有可能甩掉她身边的司徒啸风,但绝对不是以这种被人羞辱的方式。
戴一思此刻恨不能有个地缝钻进去,她心里的怒火几乎都要将她烧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