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海妖张开嘴的时候,她蛇一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仿佛她知道伊芙不是人类,准备说出她的秘密。
一时间,伊芙的心在胸腔里颤抖着,恐惧在她的眼中形成,但在看到海妖的头从她的身体上被切断时,恐惧就消失了。
“她是你的朋友吗?”文森特一边漫不经心地询问着她,一边又吸了一口雪茄,吐出了嘴里的烟雾。
“我们过去曾说过几句话,”伊芙回答道,看到草地上的人们包围着的尸体,她轻轻地咽了口口水。
伊芙看着守卫抓住了尸体,守卫的头也抓住了海妖的头,她的眼睛变成了不透明的白色,锯齿状的牙齿清晰可见。
“我对你的损失感到抱歉。”虽然文森特表达了他的同情,但伊芙看得出来他不是故意的。
“你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被砍断吗?”
“是的,”伊芙回答。
“梅多的人们不习惯这样的死亡,莫里亚蒂先生。”
“嗯,我看得出来,所以才会有这么大的差别。”
他从嘴里吐出了一口烟雾,由于有风的作用,烟雾朝着伊芙的方向飘去。
伊芙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下层阶级不习惯以上层阶级的方式看待死亡,可能是因为时间的关系。”文森特勉强站直,从站在的桶鼓上走了下来。
他继续说:“对于权力较低的人来说,他们觉得生活被当权者控制是不公平的。有些人是绵羊,有些人则试图抵抗和反对。
我知道你会争辩说海妖可能是某人的妻子、朋友的生物,但当他们感到受到威胁时,他们会杀了你,就像一分钟前发生的事情一样。”
文森特是对的,伊芙心想。
但与此同时,他错了。
她不会为此与他争论,尤其是当她知道海妖会揭露她的身份时。
海妖以前从未注意到这一点,但今天似乎是不同的一天。
“这就是你那天在河边的原因吗?为了抓住海妖?”伊芙问他。
当伊芙把脚踩在鼓的边缘,准备像文森特那样下来时,鼓震动了。
她挥动双手,然后跳到地上,同时将一只手放在墙上。
她看到自己的雇主还站在原地,没有想要离开自己的位置来帮助她。
“你的脸或屁股摔倒的情况似乎有所好转。”文森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这个人曾经帮助过任何人吗?
“莫里亚蒂先生!”
远处有一个叫文森特的男人。
伊芙转过身,发现一个留着稀疏小胡子的精瘦男人,快步朝她和文森特站的地方走来。
“海妖死了,大人!我该怎么向议会通报?”那人问文森特。
“我会和他们说的。毕竟,他们把这个案子交给了我,把发生的事情报告一下。”文森特命令道,那人点了点头。
“告诉警卫长,搜查剩下没有清理干净的房屋,我不需要在这里完成未完成的工作。”
“是的,大人!我会立即传话去搜查剩下的房子。我认为最好也搜查其他城镇的所有房屋,只是为了确认一下。”离开此地时,那人对文森特低下头说道。
今天发生的事情只是一个开始,伊芙心里想。
他们需要将盐藏在一个更好的地方,没人会发现,但它已经被隐藏了。
伊芙望着人群聚集的方向,随着守卫的离开而慢慢散去。
海妖的血洒在地上,与附近的水洼混合在一起。
“你看到那个东西,是如何撕裂那个人的手了吗?”
“我以为我永远不会看到海妖,但看到它的样子,太可怕了!”
“最好在太阳落山之前回家!快点来吧,孩子!”
“远离水域,”另一个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