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盯着小半碗粥,咽了咽口水,还是忍不住,狼吞虎咽的吃了个干净,连碗都舔了一遍。
等小孩吃完,男人带着儿子来到秦三和秦伯跟前,二话不说就跪下去叩头。
“如果不是恩公心善,为我们这些人施粥,只怕用不了几天,我们就要全部饿死在这里了。”
他们跋涉数百里来到郴州,早就没力气了。
一路上遇到的州府,无一例外都不愿意接纳他们这些流民,连京城的城门都是紧闭的。
这段时日,有人饿得受不了,干脆自杀。
他大力地嗑了数个响头,“小人吴永安,想问恩公的名字!”
小孩懵懵懂懂地跟着爹爹跪下。
秦伯已经数不清今日是第几回叹气了,他将小孩扶起来,又让秦三把吴永安扶起来了。
“是我们少爷吩咐的,我们是郴州秦家。”
再多的秦伯没有多说,他挥手赶人。
“填了肚子就好好休息吧,努力活下去。”
吴永安喃喃道:“郴州秦家,秦家少爷,我记下了。”
这份恩情,他永远都不会忘记!
……
一日下午。
秦邵安刚从庄子回来,查看这几日进账了多少,能够提出多少现银。
他还没看两页,就被匆忙进来的秦三打断了。
“少将军!出事了!”
“知府派人去驱赶城门口的流民,那些衙役不慎打死了流民,现在流民暴动起来,要攻打城门!”
秦邵安惊了。
“这几日不是都相安无事吗?好端端的怎么开始驱赶流民?”
他还打算过几日去找知府,让那些流民去开垦荒地。
郴州贫瘠很大原因是地势和盐碱地问题,盐碱地还需另寻法子解决,可坡地多难以种植的问题,用梯田就能解决。
这些梯田开发出来,除了留给郴州本地百姓那部分,还有不少可以让流民们开垦。
这样一来,就能让流民安定下来。
结果,转眼间流民和官府就发生冲突了,攻打城门,已经能够算作叛乱了!
秦三脸色难看,“据说是圣旨要各个州府解决流民问题。”
“少将军,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