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鹄从龙椅上起身,见燕安平跪了下去,面容愈加愤怒!
“你的病朕自会想办法,朕就不信天下无人能治好你!”
“日后休要再说这种支撑不下去的话,慈儿耳根子软,性格又单纯,根本不适合做东宫之主。”
“你是朕唯一的儿子,朕希望这江山是交到朕儿子手上!而非迫不得已之下让慈儿承担这份责任!”
燕安平俯下身,额头紧紧贴着地面。
“父皇息怒,只是儿臣的身体……”他顿了下,还是将即将出口的话咽了回去,换了种说法。
“能不能痊愈如今仍是未知数,父皇亦不愿与母后以外的人孕育血脉,慈儿若能立起来,我们燕国就多一分保障。”
“还望父皇恩准,儿臣相信慈儿能办好此事。”
良久,燕鹄长长叹了一口气,走下台阶,亲手扶起燕安平。
“平儿,你这爱操心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也罢,”燕鹄松了口,“那就按你说的做吧,慈儿能立起来也是一桩好事。”
燕安平露出笑容,眼神孺慕,“儿臣谢过父皇。”
“父子之间,何需言谢?”
燕鹄摆摆手,又招来宫人搬来椅子,让燕安平坐下。
“不过,秦邵安此次展露的能耐不小,你之前既试着与他打好关系,可以借机继续接近。”
“秦邵安虽然不得不防,但是我们如今与他合作,又有大乾这个目标,也不妨拉近关系。”
“是,儿臣明白。”
父子二人聊完正事,又说了会家常,燕鹄才放燕安平走。
踏出宫门,上了马车,燕安平在燕鹄面前的温顺孺慕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从马车内的柜子里抽出常备的帕子,仔仔细细擦过被燕鹄碰到过的地方,嫌弃地扔到一边。
燕国安远侯府。
青年一边听手下人的奏报,一边挑过手上书页。
待听完了秦邵安这段时间所做之事后,青年漫不经心地道:“看来秦邵安不是什么徒有虚名之人,那就安排人去拉拢吧。”
“大人,只怕秦邵安不是那么容易拉拢。”禀报的属下小心提醒道。
“之前太子就曾邀请秦邵安区望雀楼,听闻还试图招秦邵安做公主的驸马,但是秦邵安拒绝了,后来还拒绝了太子暗地里的所有邀约。”
属下对拉拢秦邵安属实不报任何希望。
连早早就对秦邵安释放善意,又将公主都抬出来作为拉拢手段,都没能成功。
何况大人在秦邵安初到燕国觐见陛下时,就在殿内两次斥责对方。
看秦邵安的行事,赵珏挑衅几句,都能在赵珏回程路上动手刺杀的人,这种睚眦必报的性格,他们没和对方结仇交恶都算好了。
青年抬起头来,如果秦邵安在这里,就会发现对方就是那天在殿内穿着绯红官袍的青年。
闫明修笑了,神色哪里还有当日殿上屡屡冲撞秦邵安的盛气凌人,他胸有成竹地开口:
“秦邵安这种城府深的人,想要拉拢是要红脸和白脸一起登场唱的。”
“安排人去做太子那边的白脸吧,没有白脸,哪里衬得出我们这些红脸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