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主不断地朝他摁着喇叭,最后实在忍不了,下车来揪住他的领子,恶狠狠地说:“怎么了,想碰瓷啊?”
忽然,车主神色一变,认出来了傅深,不屑地“啊”了一声,道:“原来是傅大总裁啊,不和小蜜逍遥快活,跑这里找茬干什么?”
若是从前的傅深,是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的,傅家名声在外,傅深更是以雷霆手段让所有人胆战心惊。
可自从初夏离开,傅氏集团不仅名声败坏、生意萧条,傅深自己也疯疯癫癫,变成一个谁也能来踩一脚的软蛋了。
此时的傅深听到这些话,没有什么反应。
他脑子里除了初夏,再也没法想其他的东西。
突然,车里下来一个女人,挽着车主的胳膊,有些生气地说:“你惹什么事呀?还不快把车开走得了,孩子还等着去游乐园呢。”
到这里,傅深才有了些反应。
他呆呆地看着那女人,笑了一下。
因为他联想到,如果初夏还在这里,并且她生下了他们的孩子的话,那傅深也可以带着他们去游乐园玩了。
到时候,他还可以把全程的游乐园买下来,让孩子尽情地玩个够。
因为傅深这毛骨悚然的一笑,车主更加怒了,他举起胳膊,想给傅深来一拳。
“别惹事别惹事!”一旁的女人见状,连忙把车主给拉上车,很快他们就开走了。
傅深还孤零零地站在原地。
愣愣的。
他自己游荡着回到屋子里,忽然又想起来,曾经初夏被烫伤的时候。
那是顾柚烫的,傅深其实看到了。
可因为顾柚答应了晚上好好陪他,他就硬说那热水不是顾柚泼的。
初夏当时好伤心,好伤心。
傅深整个人后悔得不行,拿起一碗热水,就往自己身上泼。
皮肤上细细密密的疼,就像被无数根针扎了一样。
能比得上当时初夏疼痛的十分之一吗?
傅深垂眸思索着。
心越来越痛着。
他眼前一黑,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