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迎着月光仔细看了看,这布料确实不是现在的,帕子边角也有些泛黄,一看就是好几年的物件。
「那……那你也不该贴身带着,要是被外人看见,我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其实帕子上只是绣了个云朵,很寻常的样式,被人捡到也不会想到我身上。
我就是想着小时候救他被他吓,长大了又救了他,又被他的冷脸吓。
我心里总觉得憋屈。
「是我的错。」
?
他这错认得快的让我猝不及防。
他面容这么冷,想必性子也很硬,我没想到他能这么快就说软话,一下子让我有些不好发火了。
「那没事了,你走吧,帕子就不给你了,不送。」
我转身准备回屋。
「等等。」
他喊住我。
我没回头,问,「还有事?」
「这帕子跟了我五年,在我心中早就是平安符一样的存在。」
我没吭声,随他怎么讲,反正我都不会还给他。
「陛下已经定了我去赈灾,明日我就要出发。」
去就去呗,与我何干?
「这一去凶多吉少,我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
大半夜的,干嘛聊这个?让人心里毛毛的,夜晚小风一吹,我将身上的衣服紧了紧。
「若是我这次折在外面,临死之前我可能会想是不是没了这个帕子的原因。」
啊啊啊啊啊!给你,给你,都给你。
我回身将帕子塞到他手里,用最快的速度跑进屋里。
关上门的那刻,我还总感觉背后阴风阵阵。
不就是个帕子吗?好好的聊什么生生死死?
这人真就是个阎王。
三天后,秦屹到了灾情最严重的几个州县。
他去到之前,就让手下去附近稍微富余些的城开仓运粮过来。
勉强解了几天的燃眉之急。
后来我娘的银子像雪花飘一样运给他的手下。
他们在四处用官府的名义买粮,粮铺商家不敢涨他们的价,很快购得大批粮,运了过去。
剩余的银子被用来发放给百姓们维持他们的日常生活。
一个月后,那几个州县的灾情渐渐控制住。
我跟我娘也在京城门口施了一个多月的粥。
城外的难民在我们眼前从人流涌动看不到尽头,到今天的不过几十余人。
他们大多要是能活得下去,都不愿背井离乡。
因此在秦屹控制住灾情后,他们多数都选择了返乡。
愿意回去的我娘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