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玉斋后院,茯苓趴在窗台前看着外面的雨水,雨滴顺着房檐流下来,像断了线的珠子,渐渐连成了一条线。
地上的水越来越多,大雨哗啦啦的在地面上砸出水泡,汇成了一条条小溪。
“该你了。”
茯苓回过神,回到棋盘前坐好,看了看现在棋盘的局势,纳闷了:“这颗棋子不在这的,你是不是动了我的棋子?”
四方棋盘上,男人的黑子星罗棋布,将白子围的水泄不通,白子呈颓败之色,即将面临崩盘。
茯苓耍赖皮,直接将两颗黑子挪了地方,一点都不害臊的说:“这样才对。”
此时的棋局,白子尚可苟延残喘。
君北城轻啧一声,拿着一颗黑色的棋子,端详着棋子饱满的纹理,缓缓道:“知道你下棋为什么这么笨吗?”
茯苓就当没听到:“你下不下?”
“嗒”的一声,黑子落,如剑出窍,再次将白子逼入绝地。
“因为你从小就喜欢耍赖,”君北城骨节分明的手指又捏起一颗黑色棋子,笑她,“从来没有真真正正赢过我一次。”
“就耍赖,”茯苓直接将自己的棋盒和君北城的棋盒互换,撇撇嘴,“我用黑子,你用白子,继续下这盘棋。”
“哪有临时换棋子的?”
她自知理亏,于是威胁:“你懂不懂规矩?”
“好好,”君北城不禁笑了出来,认栽的将白棋收好,想着如何破解自己的黑子,“你继续下,继续下。”
茯苓这才满意,拿着黑子落在棋盘上,准备将白子一网打尽:“看你下的这些白子,都不好意思欺负你了。”
“。。。。。。”
“要不我让你几步?”她良心未泯。
见她的手就要将黑子收回几颗,君北城制止住,冷冷看着她:“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嘁了一声,坐直身体等他落棋:“请便。”
君北城右手拿着白子,神色凝重的看着棋盘,眉头微皱,龚眯的眼睛里闪烁着精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