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康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阮雀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们和离。”
“你敢!”顾廷康冲了下来,抬手掐住阮雀白皙的脖颈。
他没什么太大的力气,突出的指结倒卡得她格外难受。
“难不成,二爷要戴顶绿帽子上朝去吗?”阮雀艰难地说着,因着呼吸不顺畅,眼尾已经红了一片,她扭过头,笑问,“缠丝姑娘,你说呢?”
世界静谧极了。
静谧到,阮雀能听见每个人的呼吸声。
顾廷康的、缠丝的、清运的、青鹿的……
还有她自己的。
雨丝冰凉,打在脸上汇成一股。
阮雀眼角落下泪来,可她仍扬起唇角,“顾廷康,嫁给你,我很后悔。”
“你!”顾廷康眼里闪过戾色,骤然收紧了手,“后悔?我叫你后悔?”
他咬着牙,面目狰狞,像是要把阮雀生吞活剥。
就在这时,滚在泥里的清运一股脑爬起来,箭步冲过来,手臂一套,从后面勒住顾廷康的脖子,试图叫他松开阮雀的脖子。
“放开她!”
清运也疯了,以下犯上。
阮雀得以喘息。
空气掺杂着雨滴,猛烈灌入肺里,呛得她差点咳死过去。
清运见阮雀脱险,心下稍安。
他仍旧勾拽着顾廷康,主仆二人往后退了好些步,仰摔在泥里,扭打起来。
顾廷康打不过他。
缠丝见状怕极了,手足无措,也不敢上去劝架,只能大喊,“来人啊!快来人!都快来人啊!一个个都死了不成!”
外头的院子里,一丝响动也没有。
顾廷康以为是自己发号施令他们才肯行动,于是挣出力气,大喊道,“来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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