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不懂了,人靠衣装马靠鞍,不在外表上压他们一头,还指望叫他们尊重你!”周锦说。
周锦从小在宫中长大,对于这样的场面在熟悉不过。人一多,那就是谁有气场谁尊贵。
一时福伯来请,说文武官员已经在大殿候着了。
宇文浔看了眼福伯,见福伯面色焦灼便知这些人肯定一副没规没矩的姿态。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催促周锦赶紧去大殿,接受好跪拜,完了各回各家。
周锦已经整理好了妆容,不过他并不急着去,反而握住宇文浔的手说:“你是王爷,他们等一会也是应该的。”
“可是……”宇文浔欲言又止,那些个人贯会以下犯上,作弄人,他怕周锦受到伤害。
“别怕。”周锦则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仿佛就是要激起那些人的不满似的。
他看着周锦的眼睛,周锦目光深邃,神色自若,隐隐地在向他微笑。他便明白了,周锦大概也知道这些人平日里不尊重自己,这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敲打一下他们。
可是周锦准备怎么敲打呢?
不多时,福伯又来请他们过去,周锦这才悠悠地起身:“走吧,去看看他们怎么个请安法。”
说着,周锦牵着宇文浔的手,随宇文浔往大殿走去。
两人边走边聊天,心情还算愉悦,然而走到殿外的时候,只听里面传来一阵哄笑。
“他们就是这样来请安的吗?这是来开茶话会吧。”周锦看了眼福伯,突然凌厉的目光,把福伯吓了一跳。
周锦也不是喜欢玩弄权术的人,也不想用身份压着他们。但这些人今天是奉旨来参拜王妃的,即便不用像木头人一样规规矩矩一声不吭,但也不能这样随意说话,搞得王府像是菜市口一样。
周锦正要发怒,只听里面又传出来声音:“这王妃三天两头病着,是不是受不住王爷的傻气啊!”
“谁说不是呢!弄不好过了病气,待会我们看见的,也是呆呆笨笨的样子了。”
听到这里,周锦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宇文浔也听不下去了,他们平日作弄自己也就算了,但是有人说周锦不好他就不答应。一时生气就要往大殿里冲,被周锦拉住了胳膊。
“王爷莫急。”周锦说:“如今是他们太过猖狂,我自有手段。”
一开始,周锦以为他们只是不那么尊重宇文浔,叽叽喳喳的也就算了,没想到竟然嘴碎到了这个份上。往大了说,这是诅咒皇室,是大不敬。
这还了得,今日若不彻底整治,往后在南陵几十年岂不得憋屈死。
“福伯。”周锦喊道。
“在。”福伯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