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岛,挂满素纱的湖心亭。
晚风轻拂,素纱随风飘荡,水里月亮的倒影和着夏夜特有的虫鸣声一波一波远远的来回荡着。
桌上酒杯成对,佳酿一壶。
对面的美人一位,助手一个。
还有与此情此景格格不入穿着拖鞋的古戈。
祝守一手执精致的酒壶,分别给两人倒了一杯,然后又悄无声息的隐于杜凉身后了。
杜凉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素白的酒杯。
月光下的白衣人,着实把古戈惊艳了好几把。
古戈尴尬的端起酒杯,掩饰般的浅酌了几口——斯,果然还是不好喝。
他在他那个时代,就不喜欢喝酒,因为辣嗓子,且伤身。
更深一层的原因,大概是喝酒解决不了问题,而且断片儿啥的很是丢脸,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
若非要喝,他会选择喝带点酒精的饮料。
这在某些地方上不了台面,只能和小孩坐一桌。
他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也没什么愁,所以自然不理解借酒浇愁这个词。
除了生他养他的人,也没对什么东西或者人产生很强烈的情感。
其他的人,也就是其他人了。
想到这,也不知道翠花和古仁发没发现他不见了?
他一个单身独居男青年,和同事朋友交情不深,房租也是每个月银行卡按时转给房东的。
平时休息也宅,除了必须出去买点吃的,他巴不得粘床上。
哎,这么个隐形人,怕是死出租屋里臭了才被人发现吧。
哎,真是,啥也不是。
正当古戈心里想些有的没的情绪低落的时候,对面的杜凉轻启薄唇,缓缓开口。
“不知古兄,是何方人士?”
其实他是想问古戈是不是会医术,毕竟,这人“救”过他。
这还是他俩第一次面对面的直接交流,杜凉上位者的气势不知不觉透出来。
之前杜凉还太“小”,问这些不合理,再然后在鑫首村又不合时宜。
现下,喝酒聊天,正好。
古戈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绪,放下酒杯,挺直腰杆,不卑不亢“我来自遥远的东方,俗称,龙的传人。”
祝守一目不斜视,眼观鼻鼻观心,只想着这小子在宫主的威压下,居然还没个正形。
堂堂渡灵宫宫主,怎么能任由人这样跟他说话?
没大没小……没上没下的……
只希望一会儿宫主别发火才好啊……要实在想发火,别连累他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