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浅此时轻轻推开了苏轸的手,道:“多谢韩官人,妾身自己的身子会注意。若是出了问题,妾身会自行离开,不会出卖诸位官人的。”
韩执点点头,道:“无需说这些。我们把你带出来,收在这个地方,我自然要全须全尾地把你送回去。不然依旧为我的不是。”
苏轸也笑说:“这下子,家中可算是有个人与我说说话了。”
这下子,韩执也感觉有些不满了,道:“不是啊八娘,难道我不是人吗?”
她此时就拉过了王浅,道:“王娘子莫要见怪,这段时日暂住在我们家中。你记下,我家官人方才是何等的精明模样,那明日他便是何等的憨傻。”
王浅此时也不跟着开玩笑,只是说:“苏娘子莫说这般话,韩官人并不是憨傻,只是面对的人是苏娘子你罢了。”
“若是换做别的娘子,怕只是韩官人眼中的粉红骨头。”
苏轸笑了笑,轻轻瞥了一眼韩执后,道:“官人当真是好福气,随便寻来个娘子,都是护着官人的。倒是显得妾身不解风趣了。”
“怎么会呢?”
韩执此时就搓着手,摸到了苏轸的身边。王浅自然是配合地让开,让韩执赖在苏轸的身边。无奈,后者只好牵起韩执,晃了晃,似乎在说:
“这下满意了吧?”
王浅望着韩执与苏轸之间那自然流露的亲密与默契,眼中不禁流露出一抹羡慕之色,轻声细语道:“韩官人与苏娘子真是天作之合,妾身真是好生羡慕能如此相知相惜,真是世间难得的缘分。”
“妾身也渴望能有一份如二位般真挚的情感,相知相守,共度此生。”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转向了沈括。沈括先是一愣,随即脸上浮起一抹尴尬又憨傻的笑容。
“诸兄。。。。。。别。。。。。。别看我。关我什么事儿?”
“王娘子,情感之事,妙不可言,却也难以捉摸。在这尘世中寻觅,或早或晚,总会遇到那个愿意与你携手之人。”苏轸微微笑道。
然后韩执还不忘补上一句话:“唯独怕的,便是有人不知抬举、榆木脑袋。到了最后就只能躲在自家的酒窖之中,独自喝着闷酒。”
“届时我们就只能问一句:好兄弟,这些酒好喝吗?这酒,是否能浇灭你心中的懦弱呢?”
沈括咳了两下,然后道:“我。。。。。。我得先回家去了。这么久未归家,怕是要被大人责骂了。”
他这个时候,下意识地看向了四周,才想起来——刚刚因为走得太急了,自己的书箱没有带上。坏了,这下真的要被骂了。
这个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了敲门声。这下子,原本神经放松下来的人,又一次绷紧了起来。苏轸此时就松开了韩执的手,带着王浅躲到了正堂后面。
这时,韩执也是整了整衣裳,亲自上去开门了。门口站着的是两个丫鬟,不是那些王家护卫,他愣了一下,便是看向了丫鬟手里的东西——
他笑了笑,喊道:“沈兄,你的书箱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