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球球就臭美,闻着香香的就爱抓。”我倒也不放在心里,照样逗着楹儿玩,站起身要去拿些糕点喂喂他,一不小心勾到衣袖碰到桌上的茶杯,茶水倾泄顿时湿了洁白的桌布。
“我真是不小心,缘由姑姑,让宫女来收拾一下。球球,不许玩水。”
臭爪子去拔拉着那茶水,像是什么好奇的东西一样。
宫女正要过来收拾,林洛水却寒声地说:“慢,别动。”
整个人神色都变了,冷冷地看着桌子上的茶水,似乎想看出什么一样。
我诧异地问:“你怎么了?”
“有毒。”
他紧拒的薄唇滑出二个字,将我给吓呆了。
那金黄色的茶水还顺着桌布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溅湿了一片地板。
这茶水,是刚才我顺手倒给他喝的,我也有喝啊。怎么的就有毒起来了呢?可是他不像是开玩笑的,他很认真地看着,犀利的眼神企图想将每一滴茶水都看透。
我心寒了起来,紧紧地抱着楹,连站也站不起来。
缘由过来防备地将我抱住拉开,让我离那漫延的茶水更远一些,球球也赶紧跳了下来。
我结巴地说:“是…是…真的么?”
他惧重地点点头:“我可以很确定,你看。”
他指着桌布的一处,,那雪白的方漫过茶水,可也不是茶渍的金黄,而是乌黑黑的一片,那么的触目惊心。
我觉身浑身寒气四溢,我紧紧地抱着楹,忽然很害怕。
如果这水我喂楹喝了,那会怎么办?他还那么小,他不像我能承受风雨承受很多的东西。
“喵喵。”球球又叫了几声,有些可怜巴巴的。
但是现在,谁都没有心思逗着它玩了,幸得小栩也不哭,二只泪汪汪的眼就看着我,我脸贴着他的小脸,他伸手抓我的发,又咧开嘴笑了起来。
小人儿,总是无忧无虑,而宫里也真的让我见识到了,要养活一个人,真难真难,要让孩子长大,太难太难。
殿里变得警慎起来,林洛水取来了银,揭开水壶放进去,银针却是没有任何的变色,他拉下一边的白纱,再倒上茶水,也没有变色。
于是,他起身到桌子边,银针去探那乌黑一片的地方,但见那银针,也变得乌黑透亮得让心寒痛着。
他看向球球,球球还呜呜地叫着,爪子直在地上挠着,白白的毛都有些染黑了,也不知是刚才是不是碰到了。
“知秋,刚才你们说,这猫抓到了什么?”林洛水认真地问了起来。
“香膏,娘娘的香膏。”缘由声音都有些抖着:“林御医,奴婢马上去取。”她比我还要害怕一样,马上进去内室捧着那盒让猫抓过的香膏出来。
又点起了更多的宫灯,香膏还是透着清淡宜人的香气,还是雪白一片看不出来有什么东西,林洛水将银针去试,却没有什么改变。
我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我可不想我的脸变成乌黑黑的一片。
他又刮了一些放在白布上,拿金黄的茶水一泼,瞬那间,那白布就开始变颜色了,乌黑乌黑得
让人心也变得黑沉沉的。
香膏里有毒,他正色说:“婉仪,此事可不能私下处理,宫里出这样的事,必须得上报。”
“好。”我声音有些无力,缘由扶着我坐下,双脚也有些发抖的。
林洛水让我伸出手给他把脉,一脸的慎重,然后问我:“你用了多久了?”
我想了想说:“十天的样子。”
他又问:“可有喝茶。”
我点点头,一直有的,我想我现在一定很惨了,身体里面都是毒。
他收回手,神色有些轻松:“身体有些小毒,却也是不碍事,中毒的现象很浅很浅,似乎才用一二天一样。”
“先前乔良人送过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用了五天都感觉还好,后来再送过来,我看肌肤也润白起来,就没有经常在用。”再加上栩生病久不好,我没有心思多打理自已的事。
“栩呢?”我紧张地问。
“他倒没有什么事,这香膏,我得好好检查一下。”他挖了一些放在小瓶里:“不管谁送来的东西你怎么也不小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