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水除了哭,就是那一句,“我也没办法,家里不能没有男人;”
“我不想让金宝长大了怨我。”
众人只得叹气,眼神同情又无奈,身为女人她们自然知道没有男人天就塌了,三水又生不了男娃,若被金宝怨上,后半辈子也完了。
他们一边走,一边感叹三水真是命苦。
遇到这事儿,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
把刘寡妇带进家,李三水立刻就拿着刘寡妇身契去村长那做了登记,贴上了妾的身份签。
以后若是逃了,跑了,那就相当于逃跑的家奴,李三水有权将人打死都不用负责!
因着刘寡妇嫁出去,家里房和地只能归村里处置。
所以,刘寡妇拖着几床铺盖就搬到了老曹家。
赶上五月收麦,正值农活高峰期。
李三水前一天还是整个村的可怜的对象,第二天,便成了所有人羡慕的对象。
只见田埂上。
李三水坐在石头上,一手端着茶碗,大口喝茶,一手拿着鞭子,“赶紧的,赶紧的,干不完今儿个中午不许吃饭!”
田里的一男一女,稍稍挺直的腰便立马弯下去,继续割麦。
见两人磨磨蹭蹭,有偷懒迹象,那鞭子下一秒就落在后背。
火辣辣的。
“三水,你这招绝!”
婶子们一个个七嘴八舌,看李三水的目光不再是同情可怜,进而带着几分敬畏。
谁说三水傻,这明明精得很!
住在老曹家隔壁的邻居,时不时就能听到渣男贱女鬼哭狼嚎的声音。
时间一长,村里精明的人儿,已经品出些味儿来。
曹金水和刘寡妇趁着午休,蓬头垢面跑到村长家,“村长,村长,我跟刘寡妇真没什么,那天晚上是李三水给我下了迷魂药!我才犯了浑……”
“下了迷魂药?”村长冷哼,“那你不找三水发泄,跑到刘寡妇家做什么?”
“你那一套糊弄别人可以,在我面前还是算了吧!”
曹金水脸色一怔,立马跪地央求,“叔,你再不救我,我就没命了啊!”
“你看我身上,这,这都是她打的!”
村长有心想帮曹金水说情,可李玉瑶包了曹家村的一座山头。
一年给了几十两银子。
虽然不算多,也算是村里的进项。
他这个村长领导有方,曹家村能评先进,在这样的利益诱惑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李三水不打出人命,那就随她去!
“那还不是因为你干活不上进,偷懒!一亩地,磨叽一天都弄不完,不打你打谁?赶紧回去干活去!别没事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