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南映庭大步流星,面无表情,一句话也不说,姿姿几乎是一路连走带跑才跟得上他的步伐,累得直喘气,最后她索性不走了,“喂,你有什么不满可以说出来,不要这么阴森森的!”就算对她不满也请说出来,吵一架比这样莫名其妙地受累要好得多。
“不喜欢你可以自己走,没让你跟着我。”南映庭冷冷看她一眼,淡漠地继续走。
哼!不跟就不跟!姿姿被气坏了,转身选了另外一条路回府去。
“小姐,你跟姑爷这是怎么了?”芳甸小心翼翼又忧心忡忡地问。
“我怎么知道,那个男人神经病呗,阴阳怪气的,一会这样一会儿又那样。”姿姿气呼呼地大骂。
“呃,小姐,”芳甸抹了抹额头的汗,“您是不是,应该表现得温柔一些?”
“对他温柔,我还不如选头猪温柔去!”
小心翼翼地洗了澡,姿姿抱着被子坐在床上,让芳甸给自己上药。
其实她除了手上之外,肩膀上还有一条长长的鞭伤,一直蔓延到手臂,后腰上也撞伤了一大片。白天的时候,一来她和楼心月还不熟,二来也想大事化小,也就没有声张。
看着雪白皮肤上狰狞的血痕,芳甸倒抽了口凉气,“这姓谢的下手还真不含糊。”
药粉黏上伤口,痛的更厉害,姿姿“嘶”了一声,咬了咬下唇,冷静地忍受,“可
能她以为我有武功,会躲开吧,没想到我其实根本躲不开。”
“哼,我就没见过像她那么野蛮无理的人,真是坏透了!”芳甸分不住愤愤不平。
姿姿却是忍不住笑了,“小丫头,你才见了多大一点世面,就说她坏透了,其实她只是娇蛮了些,本性倒不坏。真正的坏人,害惨了你你恐怕都不知道是谁下的手呢。”
芳甸撅着嘴嘟囔,“小姐你也大不了我多少。”
姿姿一愣,然后便是淡淡笑了。确实,外人眼里,她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女子,谁知道她其实是已经活了三四十年却还一张年轻面孔的老妖怪呢。
呵呵,穿越真是有意思。
上完了药,姿姿俯身躺了下去,让芳甸给自己敷一下后腰的伤。
“疼吗小姐?”芳甸试探着轻轻按了一下。
“嘶!”姿姿抽了口凉气,“当然疼了,你别按啦。”
推门的声音传来,姿姿下意识地反手一抓,抓住被子七手八脚地盖住自己,回头,是南映庭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