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粮食产量。整个幽州及其属地的粮食产地集中在幽州中东南三部以及辽东属地的大片区域,耕地面积达到一千五百万亩,今年的粮食总产量达到了三亿两千万石!人均产量几乎达到三十石!”
“今年,备类商业税收比去年略有增长,达到一千五百万金!”
沮授说完,便轮到陈群。
陈群主管幽州吏治、暂代田丰管理法制,所以这几年来,十分繁忙,整个人都清瘦了些许,不过因为血酒的调理,精神头很好,否则刘渊早放他假,让他修养去了。
“主公,有关吏治方面,需要注意的不多。就官吏迁升任免而言,我幽州已经形成了一套独立、独有的系统。小学、中学、大学院层层递进,儒掌、兵学、科学、医学并行,只需把握好考察,便能轻松完成招收新鲜血液。
至于考察官员政绩,有暗部协助,却是十分简单,哪个官员行为有碍,罢免便是:哪个官员政绩突出,提拔即可。”
“至于刑罚法制…”说到这里,陈群嘴角一咧,面露苦色道:“兴许是群并不擅长的原因,最近可把我给弄得晕头转向,身心憔悴啊!”
“怎会?”刘渊道:“我看你一直都处理的很好嘛,整个幽州可以说官场是吏治清明,百姓是夜不闭户啊!”
“主公!”陈群状作疾苦模样,道:”最近这两年来,各地治安事件是愈发的频繁起来。非是说地方不宁,盗匪横行,而是各地常有打架斗殴的事件发生。”
“经常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或者口角之争,大街上的就要打起来,有时候甚至群殴!
虽然因为律法严肃,各地治安巡查严谨,还未曾造成人命大案,但细细数来,这事对于社会秩序有着极大的负面影响!”
“各地方衙门经常性的人满为患,已有官员多次上报。但因为其并未造成严重的后果,却着实不好处理”丁架斗殴,顶多关押拘留半月了事,之后照I曰,弄的人好不头疼。”
刘渊闻言无语,.半晌才道:“怎会如此?
可曾明了社会根源?”
“这事我来说。”沮授插言道:
种现象的原因有很多种,十分复杂。
有两点。”
“造成这总的来说沮授沉吟片刻,继续道:“其一,只因我幽州如今颇为富庶,家家户户年年有余粮,岁岁有闲钱,再也不用为生计发愁,有些精力过剩。””其二,因为基层武院的普及。”
“哦?这从何说起?”刘渊奇道。对于百姓有过剩精力,闲的蛋疼,刘渊倒能理解,但这又关基层武院何事?
“主公,”沮授脸色一苦,道:“因为教育系统施行文武并重,使得民间武风极盛。外加基层武院的导师基本出自幽州军退伍军入,所以导致大部分受教育的青少年都带有军人的血性。前些年北疆诸胡、辽东主公尚未破灭,幽州威胁尚在之时,所有人同仇敌忾,倒也不错。而今诸胡灭族,诸国破亡,青少年们仿佛失去了发泄血气的目标,精力又过于盛,于是,,“原来如此!”刘渊恍然,继而沉默。
“一个民族,不能没有血性。没有了血性的民族,注定是羔羊,任人宰割。”
“但血性太旺,也不好。”
“因为血气旺盛,就难以容忍,易于冲动。往小了说,因鸡毛蒜皮的消失而大打出手,甚至红了眼,还会闹出人命来。往大了说是目无王法,是乱民!甚至会祸国殃民,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
“这是事物的本身的两面性,任谁都无法做到完美。”
“如果封杀这股武风血性,本王是不愿看到的。所以,只能加以引导!”
“说臼了,就是创造条件、给予机会,让他们去发泄。一来可以引导这股血性为我所用,创造有利的东西,二来梳理社会秩序,完善政治制度。”
“而如今,正好有这条件!”
刘渊旁若无人的说了许多,眼中光芒渐盛,蓦然间,抬头看着郭嘉,脸上尽是笑意。
这时候要是郭嘉等人还不明白,那就算不得名传千古的人物。
四人一脸敬仰的看着刘渊,神色里满是拜服。
“把民众的心思引导到开发极北的事宜上面来,端的是一个绝佳的注意。”陈群道:
“但是主公,当以何种名目来执行这一策略?
是强制还是任其自由选择?”
“主公,”沮授也道:“如果这事成功,当有一大批热血青年.奔赴极北。人多了太散乱不利于事情的正常发展,当成立一个专属部门,监管此事。”
“诸位,主公成竹在胸矣!”郭嘉却没花费那心思去苦思冥想,抬眼看着刘渊,见他笑容里信心满满,当即点醒众人,大笑道。
“哦!”
诸人拿眼盯紧了刘渊。
刘渊瞪了郭嘉一眼,笑道:“就你心眼多!”
“本王刚刚灵光一闪,想到这么一个办法!”刘渊看着四人,道:“成立一个公会,一个公门性质的公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