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知道。”她弯了弯眼眸,嫩白的肌肤时不时碰到他,可像是没有察觉:“殿下是个好人,臣妾一直很感激殿下,所以更加想当好太子妃,尽量不给殿下拖后腿。”
墨淮序迟迟没有说话。
好人?
他才不是什么好人。
水温已经逐渐发凉了。
怕她又受寒,他起身将她包裹起来,重新回到床榻之上。
整个人直接覆了上去,双臂撑在她的双侧,见她满含水雾的模样,喉结滚了滚,眸底挣扎着。
哑着声音问:“你现在还介怀孤当初在营帐之内说的那些话?”
“所以哪怕我们都那般亲密,依旧对孤时冷时热?”
“你与孤说实话,你到底想要孤如何做,你才能不这样对待孤。”
他不相信她完全感受不到他的心意。
忽冷忽热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心里每日都像有密密麻麻的不可说情绪在扰乱他的思绪,让他因她彻底难眠。
上一秒或许灵魂飘飘然,下一秒就又将他的情绪拉下来。
“没有。”沈晚棠坦诚的对上他的眼眸:“我承认当初确实想要霸占殿下,不想让殿下去宠幸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一个人,也不愿意殿下对除了我以外的人动心。”
“所以当时在围场那夜,殿下说那些话确实很伤我心,可如今臣妾已经想明白了。”
“臣妾父亲尚且有好几房小妾,更何况是殿下呢,殿下说那些话也是为我好,若是殿下当时真的与我说此生只会有臣妾一生,臣妾定会信以为真,等来日殿下去宠幸别人怕是生不如死。”
墨淮序漆黑的瞳孔紧紧盯着她,眼底倒映着她娇俏的脸庞。
“说到底,还是因为孤的那一番话。”
沈晚棠双手撑住他紧实的胸膛,目光暗戳戳的研究他的神情变化,心里琢磨着语气很是失落:“那天母妃喊我入宫谈了明年开春父皇会为众殿下挑选侍妾的事。”
墨淮序瞳孔紧缩。
那人没事在她面前乱说什么话。
“臣妾那时便在想,现如今后院的人是其他人塞进来,殿下不喜欢正常,臣妾亦不是殿下所喜欢的,可殿下都能给我该有的太子妃体面,来年那些人进入东宫,想必身份也不会低,殿下应当也会给予她们该有的体面,没有不宠幸的理由。”
“我不是不喜欢殿下,是不敢喜欢。”
“怕落得个生不如死的下场。”
“倒不如趁现在忍着痛将殿下从心里剥离出去,将来的日子也好过一些。”
说完之后,一滴滚烫的眼泪顺着眼角落下,正好滴落在墨淮许的手背上狠狠灼痛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