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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知许全球画展很成功,很快我们就到了华国站。
他替我拉着行李箱走出机场的时候,我们很快被记者围住。
其中不乏有记者想挖我和顾少轩的料,都被慕知许一一挡住。
这时,一个憔悴的身影举着一幅画挤了进来。
是胡子拉碴的顾少轩。
那幅画真正我离开画室那天,亲手撕碎的巴黎日落,已经被人一一粘合剂起来。
顾少轩不顾众人的目光,双膝跪地,祈求道:
“楠楠,还记得我们当初的约定吗?是我不好,我破坏的了它,所以我翻遍了垃圾桶,熬了一个月的通宵把它粘合起来了!”
“你看,我为你做了这么多,画都已经恢复如初了,我们也可以破镜重圆,对吗?”
破镜重圆?
我的目光落在布满了歪歪扭扭的裂痕画上。
伤痕已经产生,终究无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周围的快门声前仆后继的响起。
我冷冷道:“顾少轩,你拿的这幅画,送给乞丐都不要。”
顾少轩的表情裂开,匍匐在地,崩溃大哭。
我不再给他一个眼神,和慕知许相携离开。
这出闹剧从某种意义上,给慕知许的画展增加了热度,国内站非常成功。
慕知许说,以后就留在国内了。
我问他:“当年你被顾少轩赶出画室,不是因此很痛恨国内的美术圈吗?不恨了?”
他惊讶:“当年的事情你还记得?我以为……”
“我怎么会忘呢?你可是我见过,最有才华的年轻画家。当年顾少轩心思狭隘容不下你,是我替你介绍了国外的资源。”
“真的是你,楠楠,我……”
我吻上了他。
“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多言语。”
慕知许担忧地问我:“我以为你遇到顾少轩,会变得敏感、警惕,不会轻易接受我,所以我一直不敢说……”
我坦然笑道:“没什么的。总不能因为踩到了屎,就不走路了吧。”
慕知许愣了愣,亲了亲我的手指。
“我也一样,总不能因为遇到一个顾少轩,就否定整个国内美术界。”
“楠楠,我想过了,这里是我们的根,我们就留在这,相伴一生。”
夕阳落地窗中落下,但我知道,明天朝阳还会如初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