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西脚下微顿:“为什么跟着我。”
孟渔阳跟得太近,差点撞上楚云西后背。他勉强站稳,黑漆漆的大眼睛里全是迷茫:“嗯?见者出份力,劳动面前人人平等?你想去直面敌人,我肯定要跟你统一战线嘛。”
楚云西:“不是指这个。”
孟渔阳:“那是什么?”
“进副本以来,你…”楚云西回头看他两眼,沉默片刻,抬腿继续朝前走。
孟渔阳:“哎?云西,你怎么不继续说了呢?难得你主动跟我搭话呀,再聊两句嘛。”
楚云西:“不。”
门晃动幅度越来越大,咔哒一声脆响后,门板剧烈晃动起来,但它维持着极大浮动晃动了很多下,依旧没有倒。
孟渔阳由衷感慨:“看不出来,这门还挺结实?看来想看也不是这么容”
话还没说完,楚云西唰一声把门拉开了。
“意”字被迫消音,孟渔阳看着门外的东西,瞳孔猛缩。
楚云西抬脚。
喀嚓一声,应该是骨头断裂的声音。那东西被楚云西踹得腾空而起,滑翔小截距离,结结实实撞上走廊墙壁。
咚的一声巨响,墙上留了个人形痕迹,伴随着簌簌落下的墙皮和灰尘,那东西顺墙面滑落,留下深褐色血痕。
楚云西轻声说句滚,随手带上门。
目光被阻挡,孟渔阳瞪着门板愣了几秒钟,揉揉眼睛。
随后,他低头打量楚云西皮鞋。黑亮鞋面侵染了血迹,颜色并非鲜红,反而更近于锈色,同样颜色的痕迹裤脚上也有,就仿佛笔挺的西裤上多了些暗纹。
盯着那些痕迹看了好一会儿,孟渔阳小声嘀咕:“怎么会是张信元?”
门外的那个东西,是开膛破肚的张信元——因为开膛破肚,楚云西一脚踹进空旷胸腔,裤脚鞋面都染了血。
孟渔阳抓抓头发,外面的东西是张信元,那说明副本里尸体是可以行凶的。
以此类推,昨天门外的东西最大的可能是老王。按照这个逻辑的话,第一晚:老王找上张信元,第二晚:张信元找上楚云西或者自己,这中间有什么关联?
在孟渔阳忙着推理的时候,楚云西已经脱掉鞋子,再次躺回床上。
“云西?这就完了?不用打了?”孟渔阳手里还抓着台灯,迟疑着是否该放下。
楚云西恩一声,指指床边皮鞋。
孟渔阳放下台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