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看不上的。dashenks
白落珂没有再说话,只一味低着头,面色苍白。古流轩见她这般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儿,他拽过古颜夕,急道:“我带白小姐进来也没什么吧,这不你也进来了,难道你就不怕连累我?”
古颜夕微微挑眉,对古流轩胳膊肘往外拐的行为很是诧异。不过并不打算解释,她只侧目看向白落珂,少顷道:“三小姐,我想问问,你可有在你父亲那儿听他说过什么关于赵家和齐宣国的事情?”
对自己刚才看到的东西还是很介意,古颜夕觉得如果连应墨隐都知道这件事,那么一向跟赵家不对盘的白家不可能不知道。可怪就怪在这里,如果这群人全都知道赵家跟齐宣国的一纸协议,那他们为什么不上报容湛,反而任由赵家作威作福多年?
白落珂不解古颜夕为何这样问,她偏着脑袋想了想,道:“父亲并未提过此事,不过……早些年,他倒是经常去齐宣国办事。”
“早些年?”古颜夕眼微眯,“是大战之前的几年吗?”
沉吟半晌,白落珂点头:“正是,那时候父亲一个月最少也要去齐宣国一次,说是为了生意往来。后来容召国战败,父亲便再也没去过,可跟齐宣国的生意还是在做着的。”
战争前频繁往来,战争后断绝来往,这事儿怎么想怎么奇怪。古颜夕敛眸沉思,越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看来有必要让凌薇再去查查了。
“王妃,可是有什么事吗?”见她皱眉不说话,白落珂小声问道。
抬眸恢复清浅笑意,古颜夕摇头:“没什么,只是想起赵家被定的罪名,有些疑惑而已。”
说着,她拽过古流轩一把,没事儿人似的道:“三小姐出来很久了,为防你家人发现,还是趁早让我大哥送你出去吧。”
虽然觉得古颜夕哪里怪怪的,可白落珂还是很顺从地点了点头。她与古流轩正往偏门走的时候,忽然停下脚步,重新看向古颜夕。
“王妃,有件事我忘记跟你说。”她眉头轻蹙,缓缓道,“经由此次赵家的事,我父亲对赵筱筱的态度……变得有些奇怪。”
古颜夕在看着古流轩将白落珂送走以后,自己也翻身跃上墙头,离开了赵家。凌薇跟叶繁花早已在街边等着,见她出来,这才都松了口气。碍于叶繁花在场,古颜夕并未表现出什么,只在回府将人支开了以后,才吩咐凌薇派人去查齐宣国跟这两家到底有什么事儿。
从私访赵府直到派人去查,古颜夕一路做得小心翼翼,甚至连应墨隐都瞒着不肯让他知道。心知事情绝非一两天就能有结果,就这样心焦地等了两天,第三天古颜夕却迎来了一封意外的请柬。
应墨隐此刻正坐在一旁替她剥着橘子,在扫了眼那请柬上的内容后,淡淡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没事儿瞎说什么大实话。”白了他一眼,古颜夕重新把视线投回请柬上。
请柬是赵筱筱派人送过来的,对她能在白家众人眼皮底下做这种事,古颜夕表示有些意外。上面写着对方邀她今日午时在在敬华楼小聚,对此,古颜夕思前想后也只有一个理由——为了答谢。
“不必理会。”抽走请柬甩到一旁,应墨隐往她嘴里塞了瓣橘子,“我听闻她最近在白家过的还不错,这种时候又怎么可能会来找你。”
古颜夕敛眸沉思没有出声,良久才缓缓道:“正是如此,我才更应该去看看。”
应墨隐剥橘子的手一顿,抬眸,视线莫测。盯了古颜夕好一会儿,他慢慢放下橘子,一边拿帕子擦着手,一边道:“你有事情瞒我?”
心中“咯噔”一下,古颜夕强壮镇定笑道:“对啊,你才知道?”
见她这么坦诚的应下,应墨隐反倒打消了疑虑。只是如此沉默下来,二人之间的气氛又再度变得奇怪。最近一段时间总是如此,应墨隐不禁有些烦躁地起身,扔下句“让流若跟你们一起去”,便快步离开了。
古颜夕看着他逃难般的背影,轻叹一声,也觉得很无奈。
在府中稍作收拾,眼见时辰快到了,她便招呼凌薇跟流若同自己前往敬华楼。由小二领着上了二楼包厢,古颜夕一边走一边环顾周围,直到门扉开启,便听里面的人道:“王妃来了,快请进。”
眼见赵筱筱慌张起身看向自己,故意做出的笑脸充满了讨好的意味。古颜夕脸色平静并不言语,只踱步走到桌边坐下。她一根手指拨弄着桌上的杯沿,看也不看赵筱筱道:“不必这么客气,只是如今我应该称呼你赵小姐还是……白少夫人?”
赵筱筱眼底略过一丝慌张,一边替古颜夕斟茶一边道:“王妃觉得怎么称呼好便怎么称呼吧,左后不过是个虚名。”
意外抬眸看了赵筱筱一眼,在古颜夕的印象中对方可不是这么会说话的人。看着杯中翻滚的茶叶,古颜夕顿了顿,又道:“那白少夫人今日邀我来此,是所为何事?”
赵筱
筱干笑两声,一双手紧张地不知该往哪儿放。她低着头绞了绞帕子,微叹一声才道:“只是想……谢谢王妃那一日替我出谋划策。”
“赵家得此结果毕竟是我间接导致,然而若不是王妃开导,我恐怕永远也走不到那一步。是王妃你说我现如今是白家的人,没必要替赵家思考,所以经由这事,公公和夫君都对我改观许多,我在白家的日子也好过了些。”
说着,她举起面前茶杯:“以茶代酒,我便在此谢谢王妃了。”
古颜夕看着她,自始至终都没有丁点反应。赵筱筱饮下茶后才发现她没有动,不由便有些慌张。她眼神闪躲飘忽不定,少顷才笑道:“王妃怎么……不喝呢?”
终于笑了笑,古颜夕将面前茶杯推了过去。
“白少夫人,这杯茶,我喝不起。”
眼见赵筱筱愣住,古颜夕笑道:“先不说其他,单说导致赵家满门抄斩一事。你说自己是得我开导才间接害了赵家,那依你的意思,我便是直接了?”
“少夫人别急着解释,我不得不说你刚才的话我真是一句都听不懂。”古颜夕巧笑嫣然道,“我的确在赵家出事前见过你,但那时是见你哭得厉害,所以才劝了几声。其余的我既没说也没做,你怎么能冤枉是我害了赵家呢?”
古颜夕的推却让赵筱筱如遭雷击,她怔怔看了她半晌,突然抬高音调道:“你明明……”
“少夫人,说话做事可要有证据,否则就算是栽赃陷害了。”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古颜夕淡淡道,“我知道现在白家在洛阳城一家独大,但你们也不能血口喷人吧,我应候王府可不是好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