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那些甜蜜的誓言,如今想来却是如此的讽刺。
自从嫁到景国公府后,她的日子越发紧张,就连用吃食都不似从前那般精致,每日还要强忍着裴玉渊的冷暴力。
霎时间,沈婉宁只觉得心力憔悴,连人看起来都老了十岁不止。
瞧着那女子眉眼间还带上些许玩味和得意,一股无名火自她心间升起,眼里盛满怒意。
“沈小满这个贱人上辈子到底用了迷惑之术,竟能让她在景国公府过得如鱼似水,我就不信了,重来一世我还斗不过她!”她咬着牙,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来。
林听晚眉眼微挑,促狭道:“夫人这是怎么了?何故这般生气?若是夫人喜欢这鞋,我可以回家求求我那夫君,让他再去珍宝阁给夫人拿一双回来,您看如何?”
沈婉宁听着,不知为何总觉得眼前之人是在明晃晃地挑衅,而不是单纯的炫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婉宁往下瞅了一眼林听晚微微隆起的小腹,那身形,看起来像是有三个月的身孕了。
仔细算来,她与裴玉渊成亲到现在满打满算也满三个月了,可裴玉渊归家的日子却是越来越少,甚至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想起每日晨起去给婆母柳氏敬茶,总要听柳氏冷着脸数落一番,“你成亲多日为何还不曾有孕?娶你回来是要给裴家开枝散叶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真是没用!”
可,她又何尝不想呢?
只是那裴玉渊总是不在府中,见面次数屈指可数,每每回了府中,不是跑书房就是去醉香楼买醉,找到人时早已是抱着酒坛子呼呼大睡!
想到此,沈婉宁双目猩红,垂在身侧的手攥的死紧。
“夫人您觉得我是什么意思,这话便是什么意思。”林听晚冷哼一声,往前更靠近了一步。
那姣好的面容上,噙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沈婉宁深吸一口气,烦躁地摆了摆手,她今日本就是因为烦闷才想着出来逛逛,并不想多生事端。
她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林听晚,便抬起脚转身欲走。
“夫人且慢!”
林听晚笑道:“竟来了此处,夫人难道不想去看看那铺子到底在卖弄什么玄虚吗?我瞧着和夫人十分有缘,不如交个朋友,一起去看看?”
闻言,沈婉宁脚步一顿,仰起脸高高在上道:“好啊,不过我们之间的身份可是云泥之别,我不和配不上我身份的刁民做朋友!”
话落,她冷嗤一声,挺直腰杆朝着飘香阁走去。
林听晚瞧了瞧今日身上的打扮,脸上的笑意倏地消失不见,沉着一张脸,眼里满是怨毒。
呵!
沈家最得宠的二小姐又如何?
“你的夫君还不是乖乖的被我拿捏在手心里,如今我怀的,可是你夫君的孩子!”
“你现在的一切,将来都是我和我孩子的,而你,给我林听晚提鞋都不配!”
“我只是略施小计就将裴玉渊迷的团团转,这鞋他可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当晚就买回来了,用的还是拿下铺子的钱,你拿什么跟我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