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韩文庆最先说的。”郝志成看着谷春山,“你说这事儿和韩有关?”
“你别看他表面上嘻嘻哈哈的,他那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可多啦!咱们可不能大意。现在是啥时候?据说,地委王书记下礼拜就要来考察咱们的班子。在这个节骨眼上,咱们可不能出啥差错。”
“难道这是韩给下的套?”
“那得看这个大老包是不是他的人。”
郝志成点了点头,转身对一直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吴鸿飞说:“老吴,你立即带人去黑熊洞,把那个大老包抓来。”
谷春山问:“你认为大老包还会在黑熊洞吗?”
“这是个问题。不过,就算他跑了,黑熊洞也还是要去的,抓不到人,也能找到些线索。老吴,你看咋样?”
吴鸿飞慢条斯理地说:“局长,我他妈估摸着,抓这个大老包不难,但是抓住以后怎么办?给这大鸡巴定个啥罪名呢?”
郝志成说:“这也是个问题。洪博士,你是法律专家,你认为他这种行为,可以定个什么罪名?”
洪钧想了想才说:“不好定,关键是没有造成什么危害后果。如果他把我吓出毛病了,那还可以定个故意伤害罪。或者,他用这种方式敲诈勒索。对了,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一个桦树皮卷,但不知那上面的图案有什么含义。就在谷书记那儿。”
“你不提醒,我还差点儿给忘了。我带来了。”谷春山说着,从衣兜里掏出那个桦树皮卷,放在桌子上,打开来,四人围观。
这张桦树皮很薄,剪裁得方方正正,就像一张信纸,上面画的图案很抽象很模糊,犹如远古人留下的岩画。画分为两部分:左下方似乎是一个男性生殖器,右上方似乎是一个挂在树上的柳条筐,中间还有一个圆圈。除了那个圆圈是红色外,其他都是黑色的。
郝志成问吴鸿飞:“你看这是啥?”
吴鸿飞仔细看了看说:“黑色的是墨汁,红色的好像是他妈的印油。”
“没问你这个。我问你这画的有啥含义?”
吴鸿飞指了指左下方的图案。“这个简单,就是个大鸡巴。但是,这树上挂个柳条筐是他妈的啥意思?还真不好猜。那个红圈吗,大概就是女人的巴子了。大老包这画整的挺下道。我就寻思了,这小子给洪律师整这么个玩意,是他妈的啥用意?”
谷春山说:“这也未必是那家伙自己的主意。”
吴鸿飞说:“就是嘛,我才刚说这是她妈的墨汁和印油,我的意思就是说,这可是城里人用的东西。”
谷春山赞许地点了点头,转身问洪钧:“你当时怎么发现的?”
洪钧说:“当那个家伙从火堆旁跑过去的时候,我感觉他手里发出一道白光,吓蒙了。后来我想,那可能是他扔出来什么东西,于是就找到了这个。”
郝志成看了看谷春山,说:“这事儿吧,还得先抓大老包。只要抓到他,这些问题就都有答案了。我估摸着,这个大老包还得回来。老吴,你们先去黑熊洞,然后查查这个大老包在县城有没有落脚点,或者联系的人。如果抓到了,就先办个收容审查,别的问题再说。”
谷春山说:“看来这个大老包很有来头。抓到以后,一定要查清他背后的人。政治斗争,可不能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