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洛书诚杀妻又悔,迷信了死而复生的巫术,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
“不敢,只是蝼蚁尚且偷生,求前辈成全。”
十年,终是太短了。
越人凤一声长叹,只说了七个字:
“解铃还须系铃人。”
“南疆有奇玉,名为炎龙璧,传为上古赤帝浴天火所化,驱寒辟邪,百毒不侵。太、祖昔日起兵之时,借南疆兵力,自诩赤帝之后,大昭安定后,四方臣服,南疆将这炎龙璧觐献给朝廷,太、祖大悦,将其雕琢为护心玉,以传后世,为历代帝王贴身佩戴,乃是大昭祥瑞,分量等同传国玉玺。”
“你,莫再惦念了。”
越神医常年隐居落英谷,虽米菜肉鱼尚可自给自足,部分用具仍需采买,这日,越人凤遣李洛卿出山到镇上采买。
宁惜本想与他同去,却被越人凤吩咐整理药房,无奈留下。
李洛卿临走时问她,
“可有什么要买?”
她想了想:“便买些针线吧,我见你有几件衣裳破了。”
“你会缝补?”
她迟疑了一下:“会吧。”
他失笑,颇有揶揄:“不想要胭脂水粉?”
那些物什她何时用过?只是这样问来,好似是外出的丈夫一般,她脸上一红,推着他:
“走吧,日落赶不回来了!”
李洛卿走后,宁惜去药房分拣整理,按着越人凤的吩咐挑出十几味药材,越发觉得分量不对,便去询问越人凤是否笔误。
“诶呦呦,那些医书都白叫你看了,这哪能是汤药,这是用来药浴之用啊!”
“药浴?”
“不错,这落英谷四季如春,花开不败,你可知是为何?”
此时已是初秋,谷外草木层林尽染,偏就这处绿树长青。
宁惜摇头。
“全因这南山坡有一地下泉眼,常年涌出热流,以泉水浸身,以药入浴,疏通经络,活血化瘀,祛风寒,散内毒,于缓解你体内寒毒颇有疗效。”
宁惜一喜:“前辈”
越人凤笑道:“强行拔除寒毒到底伤身,此法虽是迟缓,但能去一分是一分,还不快去准备!”
“是!”
夜深人静,云遮月,花弄影,灯火阑珊。
宁惜浑身赤、裸泡在浴桶中,闭目皱眉,暗自运功,额头细密汗迹。
身子燥热温暖,鼻间尽是药香。
外间房门轻声推开,李洛卿提水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