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南盏冷语:“万一要是褚修渡拿刀追着砍我…”
柳婉书用审视的目光瞧着褚修宁:“那就推他出去顶雷。”
柳婉书笑意盈盈:“好弟弟,过来坐。”
“外臣失礼了,还请王爷莫怪。”戚南盏也恭敬了起来。“王爷请,外臣先行赔罪。”
褚修宁自然不听她们的猫哭耗子。
就是想拉他下水而已。
切,大丈夫能屈能伸。
喝就喝。
“好酒。”
柳婉书直接干了一杯:“我馋这口金盏醉好久了,再来。”
戚南盏陪着对饮一杯:“你这是图什么啊。后悔了?”
“这倒是没有,哎。”
柳婉书叹了口气:“你没把人怎么样吧。”
戚南盏把酒藏在袖子里也没能带来多少。很快就下去了多半。
“我能拿他怎么样?”戚南盏反问。
“难说。”
柳婉书啧了一声:“毕竟你是禽兽啊。”
戚南盏深吸了口气有忽然泄气:“哼,我不跟大肚婆计较。”
“八年啊……”
玩笑一笑而过,柳婉书问她:“值得吗?”
“值得。”
戚南盏毫不犹豫的回答又垂下眼睫说:“想当年我戚家何等风光,护国功臣满门忠烈,所存之人封无可封!可最后呢?”
戚南盏抬起头:“烛坤羽只有四岁,又瘦又小,像只鸡崽子随手就能拎起来。我恨,但我知道这与他无关。”
“我以为我到头了,毕竟小东西身体不好也就算了,还不受宠,那帮下人都敢给他脸色看。”
“直到有一天他挨了兄弟欺负的狠了跑到我怀里哭。我以为他是把我当成大姐姐跑来撒娇诉苦的。”
戚南盏的脸上渐渐爬上喜悦:“可他却跟我说,南盏不是废物的媳妇,他说他以后要做皇帝,要把辱骂南盏的人踩在脚底。他真的什么都懂。”
“我在他眼里看到了火光,那是我曾经丢失的东西。你知道当时我有多兴奋吗!?”
戚南盏深吸了口气平复心情:“戚家反了不也合了那些人的意?”
“怎么是反了,我们南盏如今只是体察民愿,让下情能够上达。”
柳婉书喝完最后一口酒说:“而我千盛国心系万民出资协助罢了。”
“还望王爷相助了。”
戚南盏说:“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谢他作甚。”
柳婉书说:“把盐矿的事搞定就行了。既然你点名要我们亲王去,是不是再加一年意思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