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可寻,无所遁形。
……
太宰治回到熟悉的诊所,坐在惯常坐着的那张椅子上,舒服地瘫着,伸了个懒腰,笑着说,“森先生,我今天遇到了一个有意思的人。”
被他叫森先生的是位有些颓废的中年男性,黑色的头发,淡淡的黑眼圈,生着些胡茬,一身白大褂,看起来就郁郁不得志的模样。
谁也想不到,这样的男人会是港口afia首领的主治医生,对方最信赖的心腹。
森鸥外蹲下身子,耐心地哄着气鼓鼓的金发碧眼小女孩,闻言,慢慢地抬起了那双紫红色的眼睛,又慢慢地擦了擦手。
“既然太宰君都这么说了,那想必确实是一位有趣的人。”
“介意和我说说么?”
太宰治道:“才——不要。森先生不应该先和我讲讲高濑会内乱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吗?”
他顽劣地这样说。
森鸥外头疼似的捂着额头,妥协似的说起高濑会人口交易赃窝被不知名异能力者捣毁的事情。
“虽然我也很不喜欢高濑会的那些小动作,但那位年轻人可真是莽撞啊!”
他像个为工作苦恼头秃的社畜般抱怨起来,“不知道我为了理想计划真的起早贪黑很辛苦么?”
太宰治朝他做了个鬼脸,“别叹气了,森先生,活该呀活该。”
他把玩手里的安眠药瓶,慢慢将鬼娃娃和狂信徒的信息联系到一起,心里顿时有了答案。
太宰治瞥了眼看到他就瑟瑟发抖,脸色大变的爱丽丝,意有所指,“说不定对方不是异能力者呢?”
毕竟他找机会触碰过帕斯卡伊,却没有消除他的能力。
“森先生可要小心喔。”
太宰治说,“横滨新来了一个神秘的组织——鬼娃娃就来自其中,不巧,我也刚好和第二位有所接触。”
他简单地说了说小鹿御铃子的事。
森鸥外理解了他的意思,嘟哝道,“天哪,可怕。横滨本来就够乱了——怎么还会有人这么坏心眼,想让它更乱呢?”
男人抬起头,光洁饱满的额头没有任何阴影,那双紫红色的眼睛却覆满阴霾。
其中没有丝毫外表的颓废,满是上位者的深邃和冷酷,充斥着一种无比可怕的,令人心底发冷的情绪。
贪欲和理智并存。
“最近可真是能人辈出啊,不像我,老了老了。”
看似简单的感慨,隐藏的却是脱离自己计划轨道的不愉快。
“太宰君,尽可能去调查这个新组织吧?我会告诉你真正自杀成功的方法喔。拜托了!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切,才不信呢。一次两次三次的,森先生肯定又是骗我的吧?”太宰治一骨碌爬起来,两只脚踩在凳子上,宛如支棱起尾羽的孔雀,大声宣布,“不过!如果是铃子的话,我还是愿意打白工的啊!”
“可恶可恶!这种心情该不会也被森先生猜到了才使唤我的吧?太可怕了人形ai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