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站着几个小宫女,见应不然出来,连忙拿着手中的风筝凑上去,却被应不然一一躲开。
她冲到墙头,爬上步梯,刚好看到正要关窗的江知年。
“江知年。”
应不然抹了一把滑落到睫毛上的汗珠,她深吸一口气,尽力平稳自己的呼吸。
江知年关窗的手一顿,一双眸子,幽深的扫向应不然。
“江知年,我没有想刻意扰乱你的生活。我知道,你有你的理想抱负,也知道,你有你的行事准则。”
“这步梯,明日我就拆了,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让木松跟棉儿传个话,或是让孟学士告诉我也可以。”
“江知年,对不起,打破了你本该平静坦荡的未来。”
应不然勾起嘴角,扯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我以后,再也不会打扰你,请你。。。。。。。毫无负担地去过自己的生活。”
江知年的脸,逐渐变得模糊。
应不然吸吸鼻子,努力不让眼泪从眼圈滚落下来。
她很想再抱抱江知年,再贪恋地闻闻他身上的味道。
可是她不敢。
她怕这一抱,就再也不舍得松开。
江知年从始至终没有说话,他就保持着关窗的姿势,微微抬头,静静的看着应不然。
应不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依旧吃惊于江知年为什么没有用刻薄的语言再来羞辱自己。
到底是为什么?
应不然不明白。
难不成是因为这一世,是江知年强要了自己,所以导致江知年对自己有了异样的感情?
她摇摇头,浑身起了一层鸡皮。
她宁愿相信,此事的江知年是在心里盘算怎么杀了自己,也不愿意相信江知年会对自己有异样的感情。
秋风裹挟掉几片枯叶,摇摇坠落在应不然面前。
江知年突然低下头,在衣衫里摸索什么。
片刻,他从袖袋里摸出来一方手帕。
“殿下,你的帕子掉了。”
应不然一怔,视线落在江知年手中的手帕上。
那是刚才她想给江知年擦袖口丹青的帕子。
“帕子而已,二公子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