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宁已经在床上躺了两个小时,却始终无法入睡,她睁眼望着天花板。
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
杨嫜到这个点了也没有回家,应该是打算在店铺上层的阁楼歇几天。
等了一会儿,还是有些不放心,她拨去电话,电话里只传来机械的无人接听女声提示音。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
杨嫜接连几天都没回家。
因为手伤,缚宁这几天也睡得不好,白天还能做点别的事分散注意力,夜里闭上眼,感知到的痛感只会比白天更明显。
这天早上起床,她坐在餐桌前吃苟明之端过来的早餐。
香喷喷的牛肉馅包子,刚出锅,都还烫手。
刚咬了一口,缚濒房间就传来响动。
他怎么还没去上班?平时这个时间他早就走了。
缚宁端着早餐要回卧室,还没走到卧室门口,缚濒推着收拾好的行李从他房间走出来,与她擦身而过。
“你手上拿的什么?”缚濒突然停下脚步。
缚宁头也不回:“早餐。”
“早餐。。。?”
缚濒绕到她面前看了一眼她手里的食物,鄙夷道。
“你手都这样了还能做早餐?用脚揉的面粉吧?”
缚宁面不改色:“点的外卖,我做饭是不如你好吃,不然你把你的工作辞了,我给你钱,你来专门伺候我的一日三餐?”
缚濒脸色青红交错,又气又怒。
“挣几个臭钱了不起了?”他捏住缚宁的双颊,指腹用力挤压:“跟你老子我在这装起大爷来了。”
缚宁的脸颊肉被挤得变了形,用力偏开头,语气平静。
“我用装?”
“你-”
缚濒咬了咬后槽牙,怒极反笑,食指往她脸颊恶狠狠戳了两下泄愤。
“好样的,不管是长相还是脾气都这么像我,果然是我的好女儿。”
缚宁呼吸乱了,脸色也发生变化。
“生气了?”缚濒观察过她表情,高兴地大笑了几声:“每次只要一这样说,你就难受得不得了吧?可我最喜欢看你难受的样子了。”
“。。。”缚宁冷着脸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