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恬甚至躲在凤厉钧身后寻找庇护,可没过一秒,周恬就耍坏,朝着凤厉钧撒了一把面粉,飞快的跑进面粉迷雾躲藏起来。
凤厉钧真是哭笑不得,他想不到,还会有遭到这糊恬恬要弄的时候。
最后的最后,好不容易收拾好了一切,搓,好了粉,大家全都动手做了起来,望着奇形怪状的饺子。
周恬真是又气又想笑,这恐怕是最怪诞的饺子晏了。
还是凤厉钧神色自若的端进厨房,把属于大家的手艺全都倒进锅里,坐等上桌。
看着凤厉钧在厨房忙碌的身影,萍兰和周钟书对视了一眼,心情复杂,知道凤厉钧是替身是一回事,可亲眼看到,亲耳听到是一回事,萍兰和周钟书几乎不敢想象会有这么一天。
凤厉钧不仅要日日忍受心爱的人把他当作曾经最厌恶的情敌,还要改变自己的称呼,行为习惯,彻彻底底的失去自我,失去让心爱的人,看见真正的自己的机会。
他在其中受过了多少的罪,吃过了多少的苦,外人无法想象,萍兰和周钟书心里涌上一抹痴愧疚,他们为了女儿,让凤厉钧做了牺牲。
凤天更是心酸得老泪纵横,这,还是他原来的儿子吗?
那个狂妄与不羁的儿子,现在却变成了别人的影子,舍弃掉自己身上的一切,为爱卑微到尘埃的男人,还是他的儿子吗?
这段时间,润泽斯是过的最开心的,有妈妈的陪伴,满足了他作为孩子渴望被爱的需求。
虽然有时他还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但是被妈妈抱着亲着心里的甜与满足也是无可言喻。
而作为最讨厌凤厉钧的人,润泽斯对他可升不起一丝怜悯,心里只觉得他活该。
凤厉钧不仅不尊敬他父亲,而且还让妈妈与他分离,他可谓气得牙痒痒。
所以当妈妈把爸爸的名字,冠在那个讨厌的男人身上,他都恨不得立刻拆穿讨厌男人卑劣而无耻的谎言。
可好几次欲言又止,润泽斯却硬生生的出不了声,并不是他害怕凤厉钧阴森的目光,而是……
润泽斯看着美貌如初的妈妈,当初妈妈疯癫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如果说,让妈妈还以为爸爸还活着,能让最疼爱他的妈妈恢复正常,那他,情愿那个讨厌的男人暂时顶替一下爸爸。
润泽斯也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他已经失去了爸爸,他再不想失去妈妈了。
他真的不能让最温柔的妈妈就这样离他而去,哪怕不能时常见面,不能经常享受来自妈妈的疼爱,可他知道妈妈还活着,幸福的生活着,这样就够了。
所以这个谎言注定成为秘密,被永远埋进每家人的心里。
一家人打打闹闹的日子过得很快,随着热闹新年的远去,平静的生活,让所有秩序恢复正轨。
凤厉钧却在这个时候,向一家人透露一则重磅消息,他要和恬恬举办一场婚礼。
周恬那时还很惊讶,有些懵懵的问凤厉钧,"修,我们不是举行过婚礼了吗?"
凤厉钧很淡定的揉了揉她的脑袋,温柔的笑溢,"傻瓜,那次不是被破坏了吗?我要还你一个完整的婚礼才行。"
周恬有些呆傻的点点头,随后迟来的甜蜜,让她精致的脸颊绽放一个璀璨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