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无妨。”
“不知余夫人未剪长发时,头发是披着到膝窝,还是盘了发髻后到膝窝?”青容问。
“自然是盘发,一家主母披头散发成何体统!”余管家道。
“余夫人剪下的长发放在哪里?”
“原是收在东北角姑娘房里,现在让各位给寻过来了。”余管家指着桌上的麻花辫道。
众人心中了然。
青容又问,“姑娘房是何意?”
“顾名思义,是为府上姑娘准备的房子。”
“余家不是只有一位独子吗?哪来的姑娘呢?”周子琰道。
余管家抿唇微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指了指桌上的泥塑娃娃,“不可说不可说,各位还是问些别的吧!”
周子琰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还欲再问,云飞扬拦住了他,问道:“余老爷失踪前,余夫人可曾去过余老爷房间?”
“不曾。”
“余夫人近日可有异常?比如拎着什么东西去往灵堂?”
“夫人确实往灵堂那边拎过东西,不过并非异常,那边办丧事,所需一应物件皆需大宅这边送过去!”余管家道。
云飞扬转移话题,“前夫人余柳氏,您可有了解?”
余管家神色一顿,继而微笑,“大太太是个好心人。”
“余老爷失踪那天,可曾见过余柳氏?”
“大太太不愿意见老爷,”余管家回道,“云先生,大太太已经和余家没关系了,我希望您不要再过问她的事。”
云飞扬闻言,便没再多说,换了话题,“村西边的猎户,您可有了解?”
“那是余家世交。”
“他家的情况,您了解多少?”
“猎户一向孤身一人,没有什么特别情况,”余管家道,“说起这个,我还想问问,您几位为什么要把猎户抓起来呢?”
云锦月指着桌上的柴刀,“他要杀我。”
余管家神色微变,道:“猎户是有些疯疯癫癫,时常精神错乱伤人,不过他毕竟是本村人,又是我家老爷至交好友,还劳烦几位将他放了,我去和他说道说道,让他给几位道个歉!”
云飞扬低眉沉思,看了眼云锦月,将人拉到自己身后,“既然时常疯癫伤人,关起来不是更好?”
“说得有理,不过关押一事,咱们无权决定,还需村理正定夺。”余管家道。
云飞扬点头,“既然如此,就去请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