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长安城中一片庄严肃穆的景象。
今日,乃是新帝刘据登基后祭祀天地、先祖,为先帝汉武帝刘彻送葬的重要日子。
通往太庙的道路早已被清扫得干干净净,两旁的禁军士兵身着崭新的铠甲,身姿挺拔,神情肃穆。
太庙内香烟缭绕,巨大的铜鼎中燃烧着熊熊烈火。
刘据身着华丽而庄重的冕服,头戴十二旒冕冠,他的面容坚毅而虔诚,眼神中透露出对先祖的崇敬和对大汉江山的担当。
他在一众大臣和侍从的簇拥下,缓缓走向太庙,稳步踏上太庙的台阶,每一步都沉稳而坚定,仿佛在丈量着大汉的历史与未来。
他来到汉武帝的牌位前,停下脚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跪下,双手合十,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
然后亲自宣读祭文:“父皇世宗孝武皇帝,圣德神功,彪炳千秋。昔年父皇承继大统,志在中兴大汉,内修文治,外攘夷狄……”
刘据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太庙的殿堂内回响,每一个字都饱含着他对汉武帝的敬仰与追思,以及对大汉正统的尊崇。
祭文宣读完毕,他又庄重地献上了三牲、五谷、美酒等祭品,祈求汉武帝的英灵保佑大汉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百姓富足。
周围的大臣们也纷纷跪下,一同向汉武帝的牌位行礼。
太庙外,阳光渐渐穿透云层,洒在长安城上。
刘据起身缓缓走出,然后对礼官道:“出发茂陵吧。”
祭祀仪式完毕,这不仅是对汉武帝的追思与尊崇,更是刘据向天下宣告自己继承大统、守护大汉江山的决心与誓言。
中午时分,队伍浩浩荡荡沿着长安城御道向咸阳汉武帝陵寝行进,而最后方李广的左右扶风处,李广面色阴沉,余光紧紧盯着乔装打扮成他亲卫的刘彻。
昨日刘彻听说今日刘据祭祀祖宗,送殡咸阳,便吵着要跟来,说是去送别过去的自己最后一程,跟自己做一个了断,以后便隐姓埋名不再干扰朝政云云。
一番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将李广本就佯装强硬的心理防线给攻破了。
毕竟无论汉武帝后期如何对待功臣,但毕竟对李广有知遇之恩,君臣之情,事实难以磨灭。
李广最终还是带刘彻来了,就当最后还他一份人情吧。
而刘彻则是出了长安之后,整个人都活泛起来,尤其到了咸阳境内,更是吵闹不休。
“老匹夫,这是什么路?竟然如此平整!”
李广也是对咸阳笔直光洁的道路好奇不已,但他一直奉命守卫长安城,哪里又来过咸阳。
见多识广的东方朔道:“陛下,前将军,这路叫水泥路,是当今天子在咸阳时修建的,据说这路不怕风霜雨雪,方便的很呢。”
“这,这么重大的变化,竟然没有人跟朕汇报过?”
刘彻脸色不好,然后又看着路上络绎不绝的人群,感叹道:“为何往来咸阳的商贩,比去往长安城的还要多?”
李广对着前方刘据所在的队伍拱手道:“自然是当今天子仁义啊!”
东方朔刘彻被李广怼的脸色铁青,忙道:“陛下,我知道您急,但是先别急,到了城内就知道了。”
东方朔卖了个关子。
众人到了咸阳城下,不禁齐齐的发出感叹,饶是连整个队伍都发出了惊叹之声。
只见咸阳城强如山岳般巍峨耸立的眼前,曾经老破朽败的咸阳城,如今已焕发出了全新的生机与活力。
城墙修葺一新,比之原来高大了一倍,而且墙壁由砖和水泥浇筑,“瞎眼”可见的坚固。
“这城墙,如果战备充足,怕是只有神仙才能攻破了!”
李广不由得发自肺腑的感叹。
刘彻则是道:“太子哪里弄来的这玩意,居然不上报朝廷,他是什么意思?”
李广和东方朔心道先帝老毛病又犯了,也懒得理会,心神全被咸阳城的变化吸引。
只见城墙上旗帜随风飘扬,猎猎作响,卫士如标枪一般挺立,人人配备精铁铠甲和短铳,双手不时拿起望远镜巡视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