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据和张骞把酒言欢至深夜。
直到第二日,他和田千秋回到长安,刘据仍然在宿醉中,头疼不已。
田千秋看着睡眼惺忪,不时按头的天子,迟疑道:“陛下,日后且不可再如此放纵了。”
刘据笑道:“无妨无妨,朕也是许久未见博望侯,多喝了几杯。”
“陛下年轻气盛不知深浅也就罢了,博望侯都一把年纪的人了,也不知收敛。”
田千秋忍不住吐槽。
刘据一拍额头,道:“昨日只顾着喝酒,倒是忘记了正事,年关将近,财务报表出来没有?”
田千秋道:“关内侯苏武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这笔账还是要他来算才行。”
刘据倒是忘了现在大汉的财神爷,现在多线作战,还多亏有苏武在背后运筹帷幄。
不消片刻,礼官便通报苏武来了。
刘据喝了口热水,压一压酒劲,笑着招呼苏武落座。
苏武拱了拱手,道:“陛下,咱们前几年在咸阳攒下的家底,刚好能抵消今年的消耗,略有盈余。”
“嗯?”刘据顿时头就不疼了,有些惊讶的问道:“子卿,怎么花了这么多钱?”
苏武扶着额头道:“陛下,您也不想想今年发生了多少事儿,况且先帝时国库本就没有多少钱。”
“不过自从陛下登基以来,这长安城就再也没有传出冬季有人冻死饿死的噩耗了,全仰赖陛下的仁德啊。”
刘据有些怅然道:“如果整个大汉都是这样,就好了!”
“陛下励精图治,此等愿景,已然不远矣!”
苏武和田千秋两人齐齐动容,这又何尝不是他们的理想和为之奋斗的目标?
苏武思忖片刻又犹豫道:“陛下,只是近日来寒冬加剧,再加上精铁大量冶炼,咱们的煤有些捉襟见肘,这都是钱呢。”
田千秋也适时的补充道:“不只是煤的问题,今年的账还是要算呢,如今朝廷三线开战,开恩科,废除盐铁官营,再加上先帝葬礼……您花钱又没个节制,要开源节流啊陛下。”
“爱卿言之有理,有些钱确实可以省,煤的问题也好解决!”
刘据正襟危坐,上一辈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给带到这里来了,随即又一想,怎么感觉自己的生活水平也没多少提高啊?
他轻咳一声道:“不过嘛两位爱卿,请听朕狡辩,不是,请听朕解释,这钱呢,要流动起来才是钱,不然就是废铁,要藏富于民,只是朕有钱也不行啊。”
他见苏武和田千秋脸色不善,接着道:“朕没有别的意思哈,只是觉得吧,这钱不够花,并不是因为没有节制,而是因为咱们赚的不够多啊。”
“?”
苏武和田千秋脑袋里充满了问号,还有这种说法?还说你不像先帝?你们老刘家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就没有改过!
“陛下,还请三思而后行!”
苏武冷着脸说道。
田千秋也道:“朝廷也没有余粮啊!”
刘据连忙假意逢迎,二人跟着这么久,自然看得出他在敷衍,顿时脸色更黑了。
田千秋没好气的说道:“昨日你和博望侯二人,将从西域带回来的葡萄酒都给喝光了,过年您就只能喝米酒了!”
“我说两位爱卿,你们误解朕了……”
刘据下意识的解释,但随即一拍脑门,道:“对啊,朕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这赚钱的路子就在那酒里啊!”
苏武道:“陛下,那酒类之物容易上瘾,臣劝您还是戒了吧!”
“陛下,龙体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