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末,”
自从几人结伴从圣都往南边来,或者说自从阿箩见过白末以后,卿逸在白末面前变得很乖。步步紧随,唯命是从,又处处贴心照顾。
比如此时,白末正靠在马车旁,啃着卿逸递过来的干粮。
卿逸坐在了马车沿,悬着双腿,双腿过长,带得脚下碰得着的砂石响。
白末咽了饼,又喝了一口他递过来的水,应了一声,“嗯?”
“你为什么对阿箩这么恭敬?”卿逸看着金小奇是金老板,看着阿箩,就是金老板的心爱之人,也是阿箩,都是朋友,看着白末,自然是满心的欢喜。可是白末每次对阿箩,都是毕恭毕敬的,“阿箩不会在乎这些。”
白末转头看着他,嘴角不难查的一丝笑意,“卿逸,圣室终究是圣室,你在江湖,自然不必讲这些,可是我在朝堂,她是圣室烟雨氏,也是圣上亲自选的人,你以为,谁都能被赐予兵符,南下夺一地的兵权?”
卿逸貌似懂了,乖巧地点了点头,白末嘴角的笑意,又扩大了些。
“这些年,你有圣上那样的姐夫,贵妃那样的姐姐,还有你大哥,他们对你一定很好吧?”卿逸剑眉微蹙,好像很多自责,这些年,他倒是潇洒,以为自己多少委屈······
白末见他又转了心思,静默,没有回答。
“白末啊,”卿逸又叫了一声。
白末应了一声,“嗯,何事?”
“白末?”卿逸又唤了一声,眼神里多了一丝跃跃一试。
白末微微叹了一口气,还是敷衍地应了一声,“嗯······”
卿逸就笑了,得寸进尺,“白末啊······”
白末的腿往后一踢,踢中了高大的车轮。
卿逸一个重心不稳,往前一倾,脚尖赶紧点地,手中的饼眼见也要落在地上,还是被卿岛主及时救了回来,再抬头时,那人已经往那边山崖处走去。
就在卿逸有些微微失神时,就听得随着那人离去的身影,还是传来了一声,“嗯······”
卿逸便笑了。
白末走到了山崖边,见阿箩和金小奇正拿着手中的地势图,不知在讨论什么。
“公主,”白末早已在来的路上吃完了饼,如今已经是翩翩佳公子模样,恭敬地行了礼。
二人回首,阿箩示意他平身,“白将军,越过这几座山,就到了南境浮夙城。”
白末应声,“是,若是没猜错的话,这浮夙城,就是南宫迟要埋伏王爷的地方。”
阿箩眯了眯眼,远眺着看不到边际的海岸,“鬼尸岛的水寇很少在这个季节出来的,为何却频频进犯南海沿岸?”
金小奇宠溺地看着眼前的女子,怎么看怎么也不够似的,看的白末都摇了摇头。
“不怕真鬼,只怕鬼缠鬼,”白末回道。
“也是,南宫迟在南境横行这么多年,我们行动务必万分小心,”阿箩将地势图给了金小奇,金小奇乖乖地收好了,“若是不能一击即中,重创于他,拿到证据,便只有硬碰硬,不知胜算几何,还毫无根由。”
“是,公主,可有良策?”白末恭敬地问道。
阿箩犹豫了片刻,看了看二人,又看了看飞奔而来的卿逸,最后还是看向金小奇,等卿逸到了,才说道:“我和白将军去谙山营调兵,你和卿岛主一人前去我父王的军营,一人去截断南宫迟的兵器粮草,查清他的所有底细。”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