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开门的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见到花道怀里的人愣了一下,然后很快的转身去拿急救箱了。花道把人放到一个房间里的一张床上,开始干活……干嘛?脱衣服咩,直接脱到只剩下一条内裤,好在这一过程中流川没有挣扎,也没有睁开眼睛,不知道是又晕过去了还是任凭摆布了。当然,最后一件花道是不会去脱的。只是花道还是有点想笑,想不到平时沉默寡言的人居然也有闷骚的一面,居然穿着一条花花裤衩。
花道让刚才那人过来给流川处理伤口,自己去把室内温度调高了点。
“洋平来过了吗?”花道调好温度后转身问竹下龙新。
“没有。”
“唉。”花道叹了一口气,洋平好多天不理他了,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和自己赌气,而且连个理由也不给,花道太郁闷了,他根本不知道洋平生的哪门子气啊,他想死了他的手艺,没有他在,他好像每天都少吃了一点点耶,肚子就算饿也吃不了以前那么多,因为都没有洋平做的好吃。
“小新,晚上我吃拉面就好了。”花道望着窗外的风景,一片萧瑟。
竹下龙新嘴角抽搐:“别叫我小新,我比你大,大了好多。”
“可是……叫竹下或者龙新都不好听,小新好听多了。”花道转头向他眨眨眼。
竹下龙新更绝:“那我可以叫你小花吗?”这话他很久以前就想说了。
花道黑线,然后:“……可以的吧,其实小花这名字挺好。”
竹下龙新嘴角抽得更厉害,这人也不知道这个名字不仅折辱了他的气概也显得很可笑么?他就知道,这话应该一直不要说出来。
其实花道觉得小花这名字忒俗忒俗,但是为了维护叫人小新的权利,他觉得自己可以接受,当然,他知道小新肯定不会这么叫他的,相反,他比自己排斥吧,呵呵。
竹下龙新忍了很久,舒出胸口中憋着的一口气,罢了罢了,在他面前,他从来都不可能赢的,要是让他的朋友们知道了,肯定笑死他。
“他是什么人?”竹下龙新知道自己有点逾距,但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
“湘北的一个同学。”
“哦~~今天你不是去东区吗,难道没去就捡了这个人回来?”
“去了,就是在那里捡到这小子的,我到的时候都晕过去了,你仔细检查一下他情况怎么样?我刚才只是粗略的看了下,没有给他全身检查,你检查一遍吧,不要放过一个伤口。”
不能放过一个伤口?竹下龙新一愣:“屁股和那个地方呢?”
“叫你检查就检查,哪来那么多屁话!脱了!!”花道转头看向窗外。
竹下龙新郁闷了,他为什么要干这种事?可花道的话他又不敢反驳,只好动手要去拉流川的内裤,心里暗自嘀咕,那帮人不会那么不要脸专攻人家屁股和下 体吧?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完好了,不会连那里也不放过吧?!
你当流川真一点意识也没有了啊?花道脱他衣服、叫人给他上药的时候他还能忍受,当他模糊听到他说“脱了”一句,骇得想开口大骂,拼尽所有的精力去拉住自己的裤子,睁眼怒瞪着竹下龙新。
待竹下龙新要拉下流川的内裤时,才发现流川的裤子被他自己拉住了,正用眼睛凶狠的瞪着他呢。这算什么呀,竹下龙新讪讪的收回自己的手摸摸鼻子,转头跟花道说:“他醒来了……”
1 话说竹下龙新那个囧啊,真想问候一下花道的祖宗八代,只是有那个心没那个胆,只好摸摸鼻子对着流川傻懈下。
花道回头见流川紧张的拉着裤子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无奈的走回他身边劝道:“让小新帮你检查检查,不要怕丢脸。”
流川眼睛瞪得圆滚,死活不干,誓死捍卫他的裤子,好像随时会有人扒掉他的裤子似的。花道翻了个白眼,叫他给他脱他还不干呢,这不是有小新在嘛,小新虽然是无证行医,但医术还是很了得的。
竹下龙新尴尬的咳了两声,这人把他当什么了,拜托,要不是花道说不能放口一个伤口,他哪里有心情去管他。只好抬头看着花道‘你说怎么办吧?’
花道转头看着流川:“把裤子脱了,让小新给你上药。”
流川抓住裤子和花道僵持着,好久才说:“……那里没伤。”
“真的?”花道问,又想起刚才脱他衣服时好像没有伤口很是密集啊,搞不好田中那家伙连屁股也不放过,他用非常怀疑的眼神看着流川。
流川点头,鼻青眼肿的看不出脸是什么颜色,很是费劲的从口里挤出两个字:“真的。”好像还有点咬牙切齿?
这小子,难道在生气?花道不由好笑,不就看个屁股吗,在同性面前有什么大不了的嘛,当然,他本人例外。于是,他觉得流川有点搞笑了,再于是,他走过去了……
一把翻过流川,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流川咧嘴呲牙,恨得不行,真想跳起来骂一声娘的,可怜他浑身伤痕累累痛得很想再晕过去。
花道这叫验伤,检验结果:流川这小子脸皮薄,忌医。“有伤,交你了。”说完把人交代给竹下龙新,自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