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便是年三十。
街上张灯结彩,隔着院墙都能听见附近人家的欢声笑语,闻得到空气中飘着的食物和鞭炮的味道。
但安奕和柳云烟似乎对所谓的“过年”都不太在意。
他们一道吃了年夜饭,放了烟花,就窝在床上闲聊守岁。
说是守岁,也是不好好守的,至少安奕就没安分过。
把人拿捏在怀里来回的折腾,却偏偏故意不做到最后,弄的柳云烟都恼了,气的扑倒他往他身上轻打。
就在安奕求饶那一刻。
外面响起接连的鞭炮声,和一群孩子兴奋的尖叫。
柳云烟一愣,抬头往外看去。
白色的窗户纸都被天上的烟花映成了彩色,更显得他亲手剪的那张歪斜的窗花通红。
“乖乖。”
安奕把人压下来,狠狠的亲了上去。
直到烟花声渐歇,安奕才松开他,轻抚他的长发:“咱们又过了一年。
往后,我们还会有许多,许多,许多年。
你不离,我不弃。”
“你不离我不弃。”
柳云烟趴在他怀里,指尖在他胸口打转,抹去滴落的汗珠:“夫君,我的你的,你也只能是我的。”
“好。”安奕亲亲他额角:“我是你的。”
“不许唬我。”柳云烟仰头,执拗的看着他,重复:“你说了我便信的,不许唬我。”
“不唬你。”安奕又亲亲他的额角,盯着他,再次强调,“你不离我不弃。”
“嗯!”柳云烟心满意足的笑起来,抱紧了他:“都已经守过岁了,要么,咱们睡吧?”
“真睡?”安奕看着在自己怀里乱扭的人,指尖在熟悉的位置轻戳,听着他轻声惊呼,坏笑:“这么精神,睡得着么?”
“你怎么又……”
柳云烟羞红着脸,不受控制的轻缩,倒吸了口气,摇了摇头,破罐破摔:“我原先听人说过,三十晚上跟夫君欢好,往后的一年都会恩恩爱爱。”
安奕憋着笑:“真的?我怎么不曾听说过?”
柳云烟瞪他,作势要起身:“那你要不要?不要我便真睡了!”
“要。”
安奕把人“按”了回去,轻拢慢捻抹复挑,指尖换来一声声轻呼:“正好,咱们在京城没有亲友,初一初二都不用出门。
为夫多努力些,让咱们往后都恩恩爱爱的,可好?”
“好,嗯,好,夫君,好。”
颤音带着哭腔。
在谁家偶尔传来的鞭炮声中,旖旎的过了这个年。
没几日,便是元宵。
安奕拉着换了新衣,愈发像是谁家娇养的矜贵小公子的柳云烟,去了城南的灯会。
街上人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