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紧张的云怀瑾手持光刃安静的站在街头,盯着眼前令人惊到的一切。
这里就像是外面那个小镇的镜面世界,只是,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显得十分的空荡。
不仅仅是没有人。
这里的一切似乎都是静止的,树叶不动,门窗不响,静的连他的脚步声都听不到。
摸不透眼前这一切诡异的云怀瑾,不由得有些慌乱。
他站在原地用力跺了好几下脚,可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
“安……老攻?老攻!!”他焦急的扯着嗓子大吼。
可这里却像被人按下了静音,一点声音都云没有。
突然!
悠长的唢呐声响起,那嘹亮的声音好像刺破了屏障,眼前的小镇突然“活”了起来。
空旷的街上突然有了人,有了叫卖的吆喝声,有了温柔而和煦的风。
唢呐声越来越近。
一队迎亲的队伍,从街的那头走了过来。
高头大马上,穿着红色喜服的新郎,正满脸欣喜的跟两侧的行人拱手行礼。
行进的队伍里有人捧着盒子撒着喜钱,捡到钱的路人不住地说着祝福的话,夸着新郎才高八斗,夸着新娘貌美如花。
队伍越靠近,云怀瑾的脸色越差。
坐在马上的不是安奕又是谁!
他气的磨牙,抓着光刃就要动手。
眼前的场景却突然一变。
他坐在一桌酒席前,身侧的人正在跟他闲聊,问他给了多少礼钱,又问他什么时候成亲。
云怀瑾静静的看着这个喋喋不休的“人”。
这“人”却好像听到了回答似的,自顾自的聊了下去。
云怀瑾攥着光刃,安静的等着新郎的出现,想要弄清楚那到底是什么。
啪!
头上光打了下来,照亮了最前面的台子,穿着白西装的司仪走了出来,高高兴兴的念着开场白。
司仪?
云怀瑾皱起眉头打量四周。
这里应该是谁家的院子,青砖院墙上挂着红红的纸灯笼,身边坐着的人穿着蓝色的长袍马褂。
但眼前的舞台上,不仅头上有射灯,司仪手里还拿着一个话筒。
这也太……
“来,拿着。”刚跟他打招呼的“人”,往他手里塞了一把糖:“沾沾喜气。”
云怀瑾低头看着手里的枯叶,笑了。
鬼蜮。
之前安奕把那个散修塞进去的画轴,是个人为制造的鬼蜮。
而这里,大概是溶洞和祭祀坑里的怨气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