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夫人咳嗽几声,显然听见救命良药,心情激动。
“这件事,你不必插手了。”薛宗主道,“玄极药宗庇护医修,现在我们要阴阳鬼哭藤的事情闹开,你再去插手,反而惹得玄极药宗不快。”
他眼睛一眯:“得想个合适的法子。”
容琛问云尘影:“他恨你?”
容琛察言观色,这名薛宗主说起云尘影时明显咬牙切齿,恨不能除之后快。只是他不知晓,云尘影修为如此低,到底哪里能得罪薛宗主?
云尘影“嗯”了一声。
薛瑗则朝薛宗主献计:“……玄极药宗只会庇护医修,可如若,她偷了咱们天剑宗的东西呢?”
薛夫人听到这里,蓦然动怒:“大胆!她、她偷了咱们什么?”
“仁剑!”薛瑗斩钉截铁。“她虽然把那剑包裹得严严实实,但我还是看到了一点,我能确信,那就是仁剑。”
薛宗主的脸颊狠狠抽搐,他正是在之后去寻找仁剑的途中受伤,夫人为了救他,成了现在的模样。
没想到仁剑居然在云尘影手上。
如果从天剑宗逃走的人,拿到了天剑宗的仁剑,岂不是在打他的脸?
薛宗主几乎抓烂贡香:“知道了……让为父想想。”
薛夫人也捂着心口骂:“这样的人,我当初就说,配不上不惑。只恨祖上曾经许下什么诺言不好,救命之恩虽重,但是我们天剑宗拿出金山银山也可以赔,偏偏订下婚约,害了不惑,如今她虽没同不惑圆房,可在礼法上,还是我薛家的儿媳,我心中真是不平。”
薛夫人动了一堆气,身子骨渐渐支持不住,三人从祠堂出去。
云尘影、容琛从柱子后走出。
“你曾同那个叫做不惑的成婚?”容琛面无表情,心中的不悦一浪高过一浪,却又知道自己并无理由可以生气。
“是。”
“既然成婚,他们却这般对你?”以容琛之智,不难从他们的言语中窥出真相。
可是他偏要听云尘影亲口说,连蒙住剑的眼睛都不顾了。
云尘影也不觉得这段经历丢脸:“我同他曾有婚约在身,但我只是一个凡人,配不上高高在上的修士,这次婚约不被任何人所喜,婚典当天,我就被带去处以极刑。”
“幸好,我跑了。”
“代价就是你失去所有修为、魂魄残缺?”容琛算是知道为什么初见云尘影时,她穿着一身嫁衣,为什么那时她灵力算深厚,再见时又毫无灵力。
“对。”她之后还得补全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