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那时的您天真的认为,仅凭父母的爱之心,就能挽留你早就破碎的婚姻?”
许今禾俯身拿起茶盏,一口饮尽,“现在看来,当年的发生的一切,蠢笨的只有那个一心等着爱人回家的女人。
那个一心隐忍,为了心爱之人甘愿自废前程的人。
好笑吗?可悲吗?只有她!”
许今禾眼泪止不住地淌下来,不知是为她自己,还是那个早就离世的女人。
晏扬在楼上,实时转播着楼下的一切。
许哲也只是沉默,不知该如何开口。
许今禾看着那片浅滩,奇怪,今日的佛,也不笑了。
寒风吹的她暂得冷静。
她擦干脸上的泪痕,“要谈,我们就接着谈。”
“不说往事,那就只说现在。”
“许正元你们见了,那他夫人呢,见了吗?后面这几年,我过的什么日子,你们清楚吗?”
她回身,坐在小板凳上。
“你们以为我如何来的林西?那是我在南河待不下去,我再次被抛弃。二十年人生宛若一梦黄粱,往昔温存点滴不剩。
父母不爱,一切成空。我被排挤,被陷害,被丢弃。
我为什么跟孟奕辰关系好,那是因为在我住的幸福里,他第一个发现我有想死的心。”
那半年,她放走了最爱的时逾白,亲手斩断这世间唯一愿意把心掏出来给她的人。
那半年,不到一个月的孕囊还未着床就被生化掉,她失去人生第一个孩子。
那半年,她的人生,彻底绝望。
“许溪自会受到她该有的惩罚,即便她不承担,许正元也会承担。”欧阳佺说。
“小禾,过往那些伤害,不能再给爸爸再给我们弥补的机会吗?”
许今禾乌润的眼睛泛着猩红,往日的豁达舒朗已然不见。
“能!”她说的稀疏平常,“那你们能让安阳回来吗?能让许溪消失,让我重回南河吗?能把我的生活,恢复到大学毕业前吗?”
“凭什么?你们想弥补就弥补,你们弥补我,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说着说着,许今禾又开始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