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桑昕婉眨了眨眼忍不住问道。
“他叫什么名字?”
曲曾江皱了下眉。
“这私生子好像是个混血儿,没有中文名的,我们都叫他——斯莱森。”
桑昕婉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那对十分独特的墨绿色眸子。
原来是混血吗?
“听说他妈是个很早以前走不正当途径偷渡到东南亚的欧洲舞女,应该是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怎么死的不清楚。”
曲曾江重重地叹了口气。
“虽然他自己说什么都不要,但我父亲在这种时候突然把他认回来,甚至不惜为此和大夫人闹翻脸,实在让人很担心他的用意啊。”
牧丞泽笑了笑,“曲总何必担心有的没的,这次的合作要是完成得漂亮,曲老爷子怎么说也不会亏待你的。”
曲曾江听到这个又渐渐能展开了笑颜,“也是也是,还是眼下的合作重要。”
他喝得实在有些醉了,不适合再继续留在会场里,牧丞泽便叫人来把他带到休息室里更衣睡下了。
“曲家这档子事,等着曲正隆走了,还有的掰扯呢。”
牧丞泽目光沉静,“得赶着在曲正隆撒手人寰前把合作推入正轨,到时候为了生意利益站队,也不是不行。”
他话音落下,发现身边的人迟迟没有反应,转过脸看到桑昕婉正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沉默不语。
她脑海中还在反复回味曲曾江刚才说的那些东西。
原来那个男人叫斯莱森,是个混血儿。
曲曾江说他不要曲家任何东西?
可就目前桑昕婉和他打过交道的这几次来看,这个斯莱森怎么也不像是不争不抢淡泊如水的性格。
有一句话叫做“免费的永远是最贵的”
。
斯莱森嘴上说自己什么都不要,实际上极有可能在下一局更大的棋。
桑昕婉又想起了之前在古丽法师木屋里,斯莱森塞到她手上的那枚蟒蛇纹章。
怎么看他也不像是一个舞女留下的无依无靠的私生子。
而且桑昕婉有种预感,无论他是不是真凶,古丽法师的死绝对和他脱不了干系。
曲家,势必会被这斯莱森搅成一团浑水。
她还沉浸在自己的头绪中,就被牧丞泽捏住了下巴,强迫她意识回了笼。
“宝宝在想什么?不会是在想别人吧?”
桑昕婉握住他捏自己下巴的手,亲了亲他的手背,果不其然见到牧丞泽眼中的戾气顿时锐减,温柔再度浮了上来。
“你就在我身边,我怎么会想别人呢。”
她已经知道怎么驯服这头凶猛的野兽了。
酒会结束,桑昕婉便试探着和牧丞泽提出了一个新的要求。
“我想去住校。”
牧丞泽一挑眉,很认真地看着她。
“为什么?是公寓住着不舒服吗?换成市中心的别墅也可以的。”
桑昕婉回绝了。
“不用,我就是想感受一下集体生活。”
感受到牧丞泽身上的低气压,看着他已经开始变得委屈的神情。
桑昕婉连忙伸手揉捏他紧紧绷着的脸,“就一个月,好不好?我和软软申请一起申请学校的双人宿舍,周末还是回来陪你的。”
牧丞泽让步了,“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