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气啥,俺们还没卖呢。”赵广定嘴里都囔一声。
“俺就在这瞧着,看你们到底能卖多少钱!”赵大虎还就真不服这个。
终于轮到李卫国一伙,开始定等过秤,无论是松籽还是蘑孤木耳,也都是分等级的,品质越高,对应的价格也越高。
就是称重比较麻烦,没有地磅,用的是那种老式的台秤,下面四个铁轱辘,然后是一个长方形的秤台,前面还立着一个横梁,刻画刻度,还吊着一个钩子,是挂秤砣的。
秤砣都是扁圆形的,带着个豁口,方便往里穿,按照不同重量,秤砣大小也不同。
这个台秤,最大的秤砣也就是一百公斤的,可以摞两块,撑死了能称量五六百斤的东西。
有质检员验等,那个铁钎子扎进麻袋里,铁钎子是特制的,中间是空膛,抽出来的时候,就可以把里面的松籽装出来十几粒儿,然后用来检验。
粮库那边收粮食,也都用这个验等。
“这袋子不错,一等品,这袋子也是一等。”质检员嘴里不停地报数,基本都是一等品。
旁边的赵大虎瞧着不服,他们刚才都是二等居多,差一等的话,每斤差二分钱呢。
他不爽也没法子,又不是他验等级。
李卫国打松塔,都是挑大树,而且选最好的那些松塔打,品质当然更高。
台秤上面,一次最多也就能摞三个麻袋,旁边有人计数。
王燕怕收购站的工作人员记不准,她也拿着圆珠笔,跟着一起计数算账。
“哇,两千二百多元!”王燕嘴里欢呼一声,光是松籽,就卖了这么多。
再加上蘑孤木耳和猴头孤这些,一共将近三千块,就算平均下来,每个人也二百块出头。
“哦,赚钱喽,我也赚钱喽!”
李小梅乐得直蹦高,这里面,也有她一份呢,虽然她分的肯定是最少的,但是能帮家里赚钱,小当家都高兴坏了。
赵广定自己不会算账,他也基本不识字,写自己的名字都跟狗爬似的,从王燕那里听到账目之后,这老小子也乐得蹦起来:
“哈哈,赵大虎,这回你瞧见了吧,俺们每人分二百多呢!”
等他回头再找赵大虎,早就没影了。
王大拿倒是没熘:“国子,你们整得真不错,下回俺可不领这帮家伙了,干活还没城里的娃子能吃苦呢。”
知青们得到夸奖,也都面露笑意,似乎在这一刻,勒坏的肩膀,磨破的手掌,也都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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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燕也是笑容满面:“农村的广阔天地,还真是大有可为。”
下乡插队,他们这是第一次体验到劳动的收获。
二百多块,也快赶上在城里上班一年的收入了,而他们才干了半个多月呀。
“一定会越来越好的,我们每个人的努力,都会有丰厚的回报。”
李卫国也鼓舞了一下士气,因为接下来,他和知青们都要种水稻。
还有以后建野菜厂,也同样需要这些知青来帮衬。
就像算个账啥的,难道能指望赵广定这样的啊?
李卫国拿着票儿,跟王燕去办公室里领钱,三沓多厚厚的大团结,被他装进挎包,感觉沉甸甸的。
“国子,分钱,分钱!”赵广定看到李卫国他们从办公室出来,嘴里就大喊大叫。
“等回家再分。”李卫国摆摆手,现在这年头,扒手还是比较多的,尤其是供销社这样人多的地方。
好不容易赚俩辛苦钱,要是都给扒手掏去,那还不哭死?
不过他还是拿出来一沓大团结,每人发了两张,买东西足够用了,剩下的,回村再统一发放。
大伙都乐呵呵地接过钱,腿儿快的直接就蹽了。
李卫国这边,只剩下俩妹妹,还有吴小玉她们几个女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