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司泊徽捧着她的脸揉,无比心疼,明明无法接受她给出另一个答案,可是听她说她可以两年不工作又心疼碎了。
这一刻完全说不出什么心情,她不信他,骨子里一分都不信,可是他也和别人不一样,对她来说还是不一样,司泊徽说不清有没有感觉到她的爱。
金唯这会儿也是分外明白他此刻的心情,她不信他,以至于他也会开始怀疑她有没有爱他,也许也会和别人在一起。
他觉得他和别人一样了。
言语苍白得解释不了她对他的感情,十年过去了,在一起时她心里更多的是对于得不到真心时无奈的妥协,觉得反正也不会和其他人在一起了,这是她最爱的时候了,可这会儿却阴差阳错成了他怀疑她爱不爱的点。
她完全没试图相信一下以前的那个司泊徽不会是她想象的这样的,去试图问他一下。
问一句他们就不会有眼下这幅场景了。
可是他觉得她会和别人在一块,她也觉得难受至极,除了他她怎么可能还和别人在一块呢,当初是做好了就几年没工作的打算的。
金唯眨了眨眼,忍着眼眶里的水花别掉了下来。
司泊徽一看,在这双蓄满水的眼眶里好像顷刻间就妥协了,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他牵她的手:“不说了,休息吧。”
金唯吸了吸鼻子,挪着僵硬的脚步跟着他上楼。
司泊徽进衣帽间取了套睡衣出门到外面的浴室洗漱了,回去的时候金唯还在浴室里,等她出去,他躺在床上闭着眼,似乎已经睡着了。
金唯站在床边隔着两米的大床看了会儿。
忽然,闭着眼的男人掀起了眼皮,偏头朝她递来了一束清润的目光。
金唯下意识低下头,又扭开脸去看窗外。
她走到落地窗去推开露台的门,外面放着一只昨天晒在那儿的娃娃。
司泊徽远远的看到她是去拿东西,但是拿完也没有进来,反而走到露台围栏边看着半山夜里的风景,手里的娃娃被她提着两只小耳朵,身子在风中飘摇,女孩子的背影在夜色朦胧里看着格外单薄。
他掀开被子起身。
虽然已经春天了,但是三四月的北市偶尔还能来一场雪,夜里还冷得很。司泊徽走到只穿着一身浴袍的人身后,把她转过来。
金唯怔怔回头,看了眼他又低下头。
司泊徽:“在这做什么?不休息?”
“我,我站会儿。”
“太冷了。”
“我不冷。”
他摸了摸她已经冰凉的手,眉头深皱:“想结冰吗?”
金缩回手:“我不冷。”
司泊徽深吸口气,有点无奈,想了想,忽然仔仔细细看了看她的倔强的眉眼,“生我气了吗?”
“没有。”她依然低着头。
司泊徽马上道:“对不起。”
“我没资格生气,”金唯眼眶里一下子就热起来了,呢喃,“没资格生气。”
司泊徽恍若未闻,伸手去抱她:“对不起小唯,别这样…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没有。”
金唯顷刻间就哭出声,呜呜了两声,也是有点自言自语,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一边抽泣一边对他说:“可是我就是性子不好,我没办法在一起开始就问你,我问不出来,我做不到…”
“我没有怪你,我没有。”司泊徽后悔早前在楼下的说辞了,太重了,“对不起,我知道你的性子的,是我不好,怪我没跟你说清楚,没有发现自己在这个圈子,容易让人误会,是我不好。”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金唯觉得思维乱得理不清,急得直哭,“你也不知道别人的想法,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我不可能和别人在一块…因为是你我才在一起的。”
“我知道,我知道,对不起。”司泊徽把她深深往怀里压,“对不起。”
金唯把湿漉漉的双眼埋在他胸膛,哭着说:“我不知道怎么说了,呜,我知道是我导致的,我不该不信你的,从第一眼就没有信过你。只是这些年,没有人主动帮过我,没有人会对我那么好,没有…十年前和十年后很多都不一样了,你和我也不一样了,第一次和你遇见的时候我们就很不一样,我真的觉得,你忘了我了。”
司泊徽眉宇深敛,收紧了圈着她的手,把她用力往怀里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