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玉手轻挑,缓缓解下系于腰间的海棠花荷包。
她从荷包中小心翼翼地拽出一个小巧的油纸包。
打开小巧的纸包,里面躺着三块蟹黄酥。
她在仇久期盼的眼神中,把蟹黄酥捧到柳眠眠面前。
小声蛐蛐道:“小姐,乔王后怎么不着急?她在等什么?
这是宫变吧?”宫变都不着急杀人吗?
絮絮叨叨的宫变,得谁找谁唠嗑的乔王后,让海棠看得略微着急。
“小姐,听说咱们皇帝陛下当初宫变,那是抓过来就一刀。
一刀不死再补一刀。
根本不听别人说话,这乔王后咋不着急呢?
跟你唠完跟太子唠,跟太子唠完又跟孙御史唠上了。
她话咋这么密呢!比柳府守后门的婆子话还密。”
“反派死于话多。”紫荆面无表情低声道。
海棠点点头,随即纳闷的“嗯?”一声。
柳眠眠素手轻抬,缓缓地拈起一块蟹黄酥,送入口中。
她缓缓咽下口中的蟹黄酥,朱唇轻启间在海棠耳边道:“王后在等援军。
在等拂竹皇子带兵破宫门。”
柳眠眠吃了一块蟹黄酥,便不肯再吃。
她望向麒麟宝座上的帝王。
麒麟宝座上的帝王目光紧紧追随着谢凌渊。
那目光要多慈爱,有多慈爱,比老皇帝看谢凌渊还慈爱。
好像老皇帝是后爹,良澜才是亲爹。
谢凌渊是老皇帝的小兔崽子。谢凌渊是南良王澜唯一的宝儿。
外甥像舅,只是良澜这些年病的脱了像,有些苦像。
谢凌渊娶妻生子人逢喜事精神爽,精神倍爽!
良澜同谢凌渊相似的眉眼,因气质不同被乔王后所忽视掉了。
主要是这么多年,她也不曾好好看过良澜的容貌。
——
众人只见乔王后和孙御史相谈甚欢。
孙御史那动不动就谏言的嘴,此时一口一个乔太后。把乔妖妇哄的心花怒放。
乔妖妇时不时,意味深长的打量着秦楼。
秦楼低垂着头,不动声色的转到黄金立柱之后。
黄金立柱上麒麟的尾不正常的弯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