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溪忽然想到什么,歪了歪头,观察男人的神色,“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谢以朝看她一眼,眉眼松了松,他忽然起身,将陆溪抱起来,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她微微怔住。
不知道男人要做什么,但还是乖乖地没反抗——反正青天白日的,在他办公室,他能做什么呢?谢以朝不是那么狂野没分寸的人。
谢以朝双手放在桌上,刚好在她腰的两侧,微微前倾,狭长眼眸轻轻眯了眯。
这是一个颇有压迫感的姿势。
陆溪知道他不会做什么,但忽然有些紧张起来。
怎么感觉他这个动作,跟审犯人似的?
她后颈都不由自主地起了层鸡皮疙瘩,连着头皮都发紧。
谢以朝反问她:“我看起来像是那么幼稚,为一些无聊的人吃醋的男人?”
陆溪实话实说:“你当然不像。”
吃醋这个词,就跟谢以朝没关系。
更何况,陆溪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认真地说:“我压根不认识叶司盛啊,他到底跟我什么关系?”
谢以朝勾了勾唇,笑道:“这个问题,好像应该我来问夫人才对。”
“……”
本夫人也一脸懵逼,本夫人不知道啊!
陆溪都想对天发誓了:“我是真的,真的不认识他,除非我失忆了……要不我找个催眠师试一下?”
“……那就不必了。”
假如陆溪真是因为某些不可说的原因,失去了那一段记忆,那谢以朝宁愿她忘掉。
他知道自己这个想法很自私。
假如陆溪忘记的那段记忆里,不止有叶司盛,还有其他对她很重要的东西呢?
何况,就算没有……他也没权利霸道地帮她决定,一个人,一段记忆她该不该想起来。
连叶司盛都能做到的事,他没理由输给他。
谢以朝轻叹了口气,抬手碰了碰陆溪的脸,眼神莫名的晦暗,“其实这些年,叶司盛也一直在找你……”
“什么?”陆溪睁大了眼睛。
这些年,叶司盛找她?找她干嘛呢?
陆溪越来越迷糊了。
谢以朝找她,这合情合理,他们是夫妻嘛,哪怕是要好的朋友,那也说得过去,可她跟叶司盛非亲非故的,总不可能他是一直暗恋她才这么做吧?
这下她是真的迷惑了。
不能确定。
搞不好真是缺失了某一部分记忆。
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以他们的年龄差,绝不可能真发生过什么,陆溪相信自己的节操。
这么刑的事她不会做的。
相信谢以朝也明白这个道理吧?
其实只要想清楚这一点,就没什么好纠结的,管他是因为什么呢?暗恋也好,朋友也罢,既然是能被忘却的记忆,就说明已经不重要了,为了这件事刨根究底,只会影响现在的人生。
对这一点,陆溪看得很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