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州机场航班落地,身着黑色大衣的男士身姿挺拔,步伐沉稳,身后有秘书替他推着行李。
谈屿臣在接机口外挥了下手,散漫的脸上扬起笑意。
两兄弟见面自然少不了拥抱寒暄。
“半年不见,大哥比之前更显年轻了,俊得像个混血儿。”
“少来,为了诓骗我帮你打理集团每年理由层出不穷,如果没有我国内国外到处这么跑,我起码还能年轻十岁,就你小子过得安逸,和小时候完全没变。”
当年老爷子早早就订立遗嘱,且自小将谈屿臣当继承人培养,结果这小子精得很,所有课程历练非拉着他一起,说是老爷子私下对他的考验。
谈屿臣“啧”
了一声。
“什么叫做诓骗,没有我这啃老的弄巧成拙,你会碰见你媳妇?能有宣宣这么可爱的儿子?”
总是说不过他,谈予怀道:“你侄子都快打酱油了,某人还是孤家寡人一个,该检讨检讨自己了。”
以往聊到这些问题谈屿臣肯定插科打诨,谁曾想吊儿郎当接了句。
“在追,急什么。”
谈予怀:“你小子来真的?”
他笑得张扬,话却再不肯透露半句。
旁边的江周称呼了声大少爷。
谈予怀纳闷,“江周你居然还跟着他,我以为你早被他忽悠没了。”
江周笑:“那还是多亏我福大命大。”
谈屿臣乜他们一眼,“我的名声就是这样被你俩败坏的。”
出了机场,车子就停在外面。
上车之后,半年没见的兄弟情叙旧完,就是对他的教训。
俗话说长兄如父,谈予怀和周从谨是一样的存在,时不时要摁住他那无法无天的性子,他偷偷弄死谈靖的事瞒得住老太太,可瞒不住他。
耳朵都被念起茧,谈屿臣漫不经心岔开话道:“大哥这趟回来有其他公务?”
“下午和松和医疗的周董有个球局,谈谈整合的事。”
谈屿臣眉梢一动。
松和隶属许氏旗下,这位周董是松和医疗的一把手,但真正到大事上得许家出面。
“这种事不应该是许衍之当面和你聊。”
“他昨晚就已经致电表示歉意,目前身体抱恙。”
生病了?
谈屿臣仍然倚靠在座椅上,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平移过他懒散的眉眼,他的鼻,他的唇。
要不是江周常年听他命令有默契呢,男人自车内后视镜抬起的那一眼,坐在驾驶位的江周立马接收到。
谈屿臣随口一问:“她这两天有让你再做什么吗?”
“暂时还没有。”
江周已经不需要再问那个她是谁,刚说完,就感觉他那表情有些不大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