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你只怕会更艰难。
你已经要到了人,也已经救下了你的舅母表哥,何必还要再来做宣誓,岂不是多此一举?”
一番话说完,陆云簌脸上的笑意也淡了几分下去,
“九皇叔不觉得这话像极了方才陆云亭说的吗?
似乎只要是没有造成严重后果,一切都能够原谅。
可事实上真的如此吗?
没有造成严重后果,只是因为我足够狠,也足够果断,直接将人给扣了下来。
但凡我优柔寡断,想的事情再多一些,瞻前顾后,将军府就该办白事了。
那姓苏的玩笑也好,故意也罢,分明足以要了我舅母表哥的命。
只因为他们没死,所以我就要放了他们?
未免荒谬。”
说完,她的脸上浮现出几分的讥讽,
“更何况,侯府那两个男人是什么性子我还能看不出来?
又蠢又坏,亏得母亲还有丁点清醒,否则我宁愿同归于尽,也绝不会让侯府好过半分。
好歹舅母跟表哥现在是正儿八经的站在我这边,救了就救了,一切都值得。”
“可若是往后对你不好了呢?”
“那也是往后的事情,我无愧当下就是。”
人生嘛,哪儿能一帆风顺,不都是磕磕绊绊的。
就像是上一世自已跟裴婉之间不对付,就绝对没有想过这一世两个人坐在一起心平气和的场景。
现在让她为裴婉付出点儿什么,陆云簌也不会吝啬。
可若是有朝一日裴婉跟那两父子一样了,陆云簌也绝不会手软,该磨刀霍霍就直接动手。
容肆还是头一次见到这般豁达的人,尤其对方还是一个年岁不大的小女子。
陆云簌察觉到他的目光,大胆的迎上目光,道:
“我与叶楚楚不也是如此?
我前两日在长街当众打了她,她也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
可如今她也能够因为见我着急就直接带我去找你,你又岂能说人性是一定的?”
“还真是伶牙俐齿。”
容肆悠悠道:
“那苏尚书找你麻烦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