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一个朝廷命官带来的麻烦太多,不确定因素太多,她没必要为了这两个烂人搭进去自已。
沈月眠见她考量齐全,赞许的点点头道:
“我原本以为,你并不愿意多想这些。”
“我这个人更喜欢的,是出其不意。”
陆云簌神秘一笑。
她本就不是个蠢货,对于人性,早在乡野的时候就很是清晰明了了。
只不过上一世自已还是头一次接触到所谓的内宅,知道什么叫捧杀,什么叫杀人无形。
这些东西无人教她,陆云簌也一个人慢慢的琢磨透了。
只是上一世就算是清楚知晓,自已也没有能有机会施展实战一番。
如今有了机会,她为何不用?
那都是用自已上一世一次次吃亏换来的经验。
粘豆包刚好睡醒了,从床上跳下来慢悠悠的来了陆云簌的脚边蹭着,随即勾着她的衣裳爬了上来,中气十足的对着沈月眠喵呜叫。
沈月眠弯了弯唇,
“这小猫儿倒是护主。”
“前两日陆云瑶来找我的麻烦,粘豆包虽然小,却也冲在我的面前冲她叫着。”
陆云簌摸了摸它的毛,眼神温和下来,
“我也不过是给了它一些吃的和一个能够避寒的地方。
说来说起,有人人还不如不会说话的小玩意儿了。”
“世间万物,总有一些是让人不如意的。”
这句话陆云簌很是赞同。
但接下来的几日里,陆云簌则过的顺风顺水,“如意”的很。
也就是因着这几日的休息,陆云簌身上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能够跟着沈月眠学习几招了。
鹅梨和青荷也要学,陆云簌不至于拦着她俩。
毕竟她俩要是有自保能力,也不必出事的时候自已去捞她俩了。
沈月眠更是教的用心,即便有时候只是单独教青荷或者鹅梨,也从未发过脾气或者摆什么架子,不过几日,整个院子的小丫鬟们都喜欢她喜欢的厉害。
可越是相处,陆云簌则越是好奇起来。
一个自小父母双亡的少女长大到现在,眼中不该是这般的波澜不惊。
不像是经历人生起伏大落,反而有一种看破红尘的沉静。
借着年关时候喝了些果酒有了醉意,陆云簌趁机问了沈月眠为何总是没有什么情绪。
沈月眠看着她,反问道:
“我应该是要有怎样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