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有没有男朋友?”
你还……要不要我?
顾天北唇角抿成一条直线,低头凝视着她的眉眼,不错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
那一字一顿像衔着钉子的小锤子般在她心底一角轻轻砸着,略重、酸胀、却有些痒。
年画多想回答他“有”,可她开不了口。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顾天北脑子里紧绷着的那根弦一寸一寸缓缓松开。他清楚地知道答案是否定的,却生怕她点了头。
点头,意味着她不再留恋过去,意味着自己被判了死刑。
他闭了闭眼,再贴近一寸,将下巴轻轻搁在她柔软的发顶,轻轻磨蹭下,微痒。
痒意跟随着皮肤触觉一路延伸到喉管里去,年画感觉到他说话时自己的头顶一颤一颤的,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在颤。
他说:“如果没有,看在我们有过回忆的情面上,能不能让我插个队,排在第一顺位?”
商量的口吻,眼睛里却是不容她拒绝的坚定。
他漂亮的唇线被红酒浸地润泽,唇色像涂了唇膏般晶莹,透着红,年画垂下眼,吞了吞口水。
忍住心中小恶魔般不矜持的蠢蠢欲动。
他连呼吸都屏住,不动声色地等她那一声回应。
骂他也好,打他也好,同意也好,说他可笑也好,喊着他的名字质问他为什么一声不吭地走掉也好,就是不要不理他,他此刻烦透了这种安静。
想听她说话,想听她笑。
年画无声地挣了挣,将头从他下巴下方移出来,抬眸去寻他的眼睛。
那眸子黑白分明,澄澈清透,眼尾微微上扬,即使她早不是当年那个傻乎乎没见过市面的小姑娘,依旧感觉那眉眼漂亮地让人移不开眼睛。
她和他默默对视着,眼底情绪飞转,末了,歪了歪头,笑了。
上扬的唇角是猫儿般的狡黠,“既然你诚心诚意地请求了,我就大人大量给你一个机会。”
看在你是小天使的份上。
……
顾天北带着一冰箱的食物而来,塞满了年画的胃和心,又在她额头留下一个轻吻而去。
年画趴在阳台上,望着外面霓虹闪烁的世界,慎重考虑要不要换个私密性较好的房子。
真的很怕他被闲杂人等看到……
夜间的晚风优哉游哉拂过,三四月份的天,还夹杂着丝丝凉意,拐个路过她的阳台,只留缕缕温柔。
如羽毛拂过。
如那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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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周末,年画如常参加《妈妈不在家》的第二期录制,稍微不正常的是,她是坐顾天北的保姆车到的拍摄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