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吭声,不是咱们出了问题。守在城门哨卡前的一个小士兵,是不可能向城的最高长官汇报这样的事情的。肯定是另外出了什么问题。放心吧,敌人不会来这里的。周宅,肯定被搜查过多次了。虽然乌灯黑火的,可是铁门没锁,脚下的草,我也能感觉得出是歪歪扭扭的。所以,敌人暂时不会来这里了。我只是感觉奇怪,既然老钱率部救出了黎小红等人,为什么不回这里来呢?这可是黎小红的家呀?是不是猴找到他们了?这城门,今天肯定是紧闭的,可能昨天猴就领老钱他们出城了。缘于山上打仗,可能没有找到咱们。这样吧,看来,今晚咱们可能出不去了,就好好睡一觉吧。反正山上游击队的事情,如何闪避和打伏击,我已向韩丹提供过策略了,而薛大婶也熟悉路。遇事,她会带路的。走吧,咱们到大厅睡一觉,咱们也累了。养足精神,咱们明天才有精力活动。”凌南天低声分析情况,分析来分析去,决定还是今晚不出去转,便拉着铁牛去厅堂睡觉。
火把高举,满城通明。
只是没有路人与行人。
满街都是军警,荷枪实弹地站岗。
城的大街小巷,都有血水。
不时有尸体横躺着,身上的弹孔冒着烟。
却是郭妙妙在崂山寨的“一线天”山洞前,等到了不成人形的何来水与甘如龙。
她气坏了,握枪高举,朝天连开数枪,咬牙切齿地骂道:“凌南天,本姑娘不杀你,我誓不为人!你这人渣!妈的!”
然后,她下令黄水平率部上“一线天”看看。
结果一查,“一线天”悬崖上那里吊着藤萝条。
郭妙妙再派人抓着藤萝条下去看看,发现下面山洞的桌椅都层叠起来了,肯定是凌南天爬着层叠起来的桌椅,爬上“一线天”,再采藤萝条垂下,接应洞里其他人逃出去的。
郭妙妙气得连爆粗口,七孔生烟,大骂凌南天。
但是,她又因兵力不足,不敢再搜山了,只好下山回城。
她率部回城之时,发现凌向天派来的援军赖深源率一个旅的兵力来了,便命人抬上何来水与甘如龙。
这可把赖深源气得暴跳如雷,马上下令所部人马,再次搜索城可疑人物,凡可疑者,一律枪毙。
甚至赖深源看不顺眼的人,长得不好看的人,都拉出来枪毙,把满城都弄得乌烟瘴气的。
这一来,城内只剩下俊男美女了,没有丑人了。
“赖旅长,好了,别再杀人了。再杀下去,可就没人给咱们纳税了。再说了,青岛市长也不是你,警察局长也不是你。你杀那么多人,新市长会不会向委员长告状呢?无论哪个市长上任,首先最重视的肯定是税源,把人都杀光了,谁来纳税呀?”最后,还是郭妙妙的一句话,劝住了赖深源这个杀人狂。
“对不起,郭小姐,我是气疯了。唉,气死我也。这个凌南天,真他娘的狠,把何来水与甘如龙折磨成这个样,我心疼啊!唉,好在,我杀的都是穷人。”赖深源想想郭妙妙可能会是凌向天的媳妇,可不敢得罪她,却又气得直跺脚。
“我先回去睡了,你给我派一个警卫连,归我直接指挥,加强装备。你们好好商量一下,明天如何打崂山的事情吧?”郭妙妙也猜了赖深源的这种心理,遂向他提出一个新要求,然后扬长离去。
黄水平不顾劳累,又领着赖深源到城“迎春楼”里乐一乐。
他们还抬着智广、乔栋、龚品、钟辉、徐世祖等人一起去。
望着一个个妖冶的支女,可把智广、钟辉、乔栋、徐世祖、龚品等不是男人的人气坏了。
智广、乔栋、钟辉、龚品、徐世祖等人个个直骂黄水平不是东西,却又不敢吭声。
“旅座,挑几个,乐一乐。这些妞都是新来的,干净的。”黄水平进了一个房间,让老鸨叫来一帮露肩露背露腿的妖娆女郎,让赖深源去挑选几个,睡一晚。
“唉,不了,没心情。你还是替我找找崂山的地图来,明儿一早,咱们就去打崂山。新市长快到任了,可能,城防也可能不需要我部管了。黄水平,这个凌南天很鬼,在原大战也名扬天下,我怕剿灭不了他。他还是收编的鬼才,这一点,我不得不服。虽然,我也恨他。可我也服他。我对围剿他这件事,一点信心也没有。所以,我给你一个加强连,乔装成你的青龙帮弟,负责保卫郭妙妙小姐的安全。明天,你让黄冰领些弟,抬着徐世祖这个废人给我引路。你就不用去了,好好保护郭小姐的安全,尽量找名医治何来水与甘如龙的伤。另外,你用好智广这帮废人,对于将来打击和搜查赤匪,这帮废人肯定会有帮助的。”赖深源一点心情也没有,还很沉重,交代黄水平几句,捏捏一名支女的下巴,起身便走。
谍战篇 李菲菲
“谢谢旅座。旅座,三清宫那里,有我们的一帮兄弟,乔扮成山匪的样,挟持着华峰寨的土匪头邓益。如果凌南天蹿到三清宫的话,那他就跑不了。我那帮兄弟可趁与他说话之机,将他擒下。”黄水平一听,喜出望外,小跑到赖深源身旁,千道谢万道谢的,又为赖深源献上一策。
“好!托老兄吉言。好了,我连夜出城,回驻地。不过,你拥有一个加强连的事,也别太张扬。弄不好,会有人告我家凌将军的。明白吗?”赖深源闻言,大为高兴,拍拍黄水平的肩膀,嘱咐他几句,便走了。
天色惨淡,烟霏云敛。
山川寂寥,满城萧条。
凌南天与铁牛二人,一夜无事,睡了个好觉,舒舒服服的,一觉醒来,都是精神抖数,神采奕奕。
第二天早上起来,便一前一后,走上街头。
凌南天是头戴礼帽,身穿长袍,上唇粘着浓密的假胡,手拄一根拐杖,颇有绅士风度。
铁牛是黑衣黑裤,帮匪打扮。
街头冷冷静静的,血迹又干。
大街小巷却仍有些尸体无人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