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路上摇摇晃晃的,车厢内的谢锦开口问道:“你们谁知,这杨之齐为何要离开,她前不久不是才考上探花吗?”
“她这是要外放?”
以杨家在朝中的势力,让杨之齐留下做个京官也不难。
右侧的云山回道:“王姬,您不知道?”
“话说这杨之齐也是个怪人,明明考上探花,眼看就要授官了,她却突然对陛下请辞。”
“说是想在去外地游历一番才敢做官,不亲身体会,怎会想民之所想,行民之所向。”
谢锦听完此言,不禁自嘲一笑。
这还真是位高风亮节的君子,难怪容惟许要眼巴巴的跑去人家的饯行宴。
暮水见谢锦的脸色越来越差,忍不住开口劝慰道:“王姬,您先冷静一会儿。”
“这杨府的饯行宴请了不少人,杨容两家以前也有些故交,容王夫前去也许只是顾念着往日两家之间的旧情。”
谢锦知晓为何暮水要如此劝自己,是怕她在冲动之下说出或是做出什么让自己后悔的话来。
她是生气,但还未失了理智。
很快马车便在杨府门口停下。
虽然杨府没有邀请谢锦,但是以谢锦永亲王府的身份,门房也不敢拦下她们。
她刚一进去,杨之齐的母亲便迎了上来。
杨母是个长袖善舞的人,即使谢锦不请自来,她也依旧笑容满面。
她对着谢锦微微鞠躬笑着说道:“永亲王大驾光临,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只是不知王姬前来所为何事?”
谢锦扯出一个笑:“令爱的事迹,本王也有所耳闻,听闻令爱将要远行,便也来凑个热闹。”
“杨大人,莫不是不欢迎?”
杨母脸上微微一僵,她们两家素来没有什么交集,永亲王突然造访是为了谁,她怎会不明白。
她在心中暗骂了一声自己的糊涂女儿,请谁不好非要请那容惟许。
这不,将这永亲王也招来了。
杨母虽心中如此想着,但面上却露出了一个爽朗的笑容:“王姬这是说得哪里话,您能来我自然是喜不自胜,只是怕怠慢了王姬。”
“承蒙王姬瞧得上,那就请王姬上座吧。”
谢锦摇头:“随便找个位置即可,不必兴师动众。”
她只是过来看看,又不是来砸场子的。
见谢锦如此说,杨母也就不再坚持,便说道:“既如此,那下官便不再叨扰,您请自便,若有甚么其他事,尽管吩咐则个。”
杨母心中庆幸,幸而今日的宴席女宾男宾分席而坐,想必那容惟许是碰不上自家女儿。
既如此,永亲王即使心中有不满,也不好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