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深褐色血液从他额角蹚出,整个人眼睑闭上,不省人事,陷入昏迷状态。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众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惊讶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同行的男人见状立马蹲下,去摇晃他,见他没反应,大声嚷嚷,“杀人了,杀人了,快叫救护车。”
手握凳子的苏宁商心跳快速,有种要跳出胸腔的架势,望着鲜红色血液渗入砖缝的场景,感觉整个身子的血液都在倒流,止不住发颤。
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更多的是害怕和恐惧。
她杀人了。
蓦地,掌心的凳子掉落在地,瘦弱的身体往后退了两步,蔡圆圆和祝望书及时扶住,轻声安抚,“没事的,别害怕,你是正当防卫,不会有事的,小宁商。”
说着,她立马示意蔡圆圆打电话给沈靳臣他们。
蔡圆圆颤抖着手,拨出电话。
苏宁商耳边听不到任何声音,只剩下失常的心跳声和呼吸音,漂亮的眸子浮现惊恐,整个霓虹色彩的世界光怪陆离,仿佛一场梦境。
*
绯色
宋西封抵达包厢时,钟景元三人已经喝了一轮,见他们一副惆怅的模样,饶有兴致道:“今天怎么有空聚了,还都一副受了情伤的表情。”
说着,他给他自己倒了杯红酒,慢慢品尝。
他们打电话来时,他正在泡妞呢!耽误工夫。
要不是钟景元说有十万火急的大事,他才懒得挪动屁股。
沈靳臣瞟了眼他春风得意的表情,淡淡道:“刚从女人堆里出来?”
“问你们呢!猜我干什么?”宋西封没有否认。
“得了吧,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是情伤,就是简单喝个酒而已。”钟景元无奈一笑,“今天洛桑文登门拜访沈家,阿拓处处给人使绊子,人都走了,他反而不高兴,莫名其妙。”
“我们也算是舍命陪君子,跟他喝一顿,免得说我们不会做兄弟。”
盛拓像个大爷似的靠着皮质沙发,双脚不客气的搭在茶几桌面,相互交叠。
包厢的光阴偏暗,男人半张脸轮廓藏在黑暗中,棱角分明的下颌线绷直。
他凉凉地睨钟景元一眼,脸色很臭,“你话怎么这么密?上辈子是个哑巴不成。”
“我是戳到某人痛处喽!”钟景元知道他十有八九因为苏宁商才不高兴。
别以为他今天没看出来,盛拓就是嫉妒苏宁商要谈恋爱了,而他自己没有归宿。
敌人相看两厌,巴不得对方过得差。
反正他今天格外卖力,既左右逢源,又没伤了兄弟情。
他怎么能如此聪明圆滑,懂得人情世故呢!
宋西封可不敢说他两只眼睛都看出是情伤,妖孽般的面庞露出一抹看戏的表情,慢条斯理摇晃高脚杯,“是不是情伤你要问当事人,你在这瞎猜有什么意思,对吧,阿拓?”
置身事外的沈靳臣难得感兴趣,“你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