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着嘴唇想了想,又小心翼翼地开口问他:“抱歉,给你惹麻烦了,要不然我再给我妈打电话说一声,就说你最近忙,还是别烦你了……”
“没事!”路旭东冷冷的打断我,神情冷峻又略带愠色。
我觉得自己真是多说多错,索性牢牢闭上嘴,心里却有委屈慢慢涌了上来,咬着嘴唇看向车窗外面,压根不明白自己到底要怎么样才好。
气氛有些僵持,车内持续飘荡着低气压,压得我差点喘不过气来。
幸而很快就到达小区,路旭东刷卡进了停车场,停好车,解了安全带,总算扭头瞥了我一眼,虽然神色淡淡,可是那眼神却让我十分心惊。
我还来不及分析路旭东眼中的失望和鄙夷从何而来,他已经迅速推门下车,然后面无表情地站在车外等着我下了车,这才锁了车门,径直往电梯房走。
我赶紧跟了上去,虽然心里对他突然180度大转变的态度充满了无措和委屈,可谁让我确实招惹张瑞然在先,又自作主张塞了我家的事给他,不管路旭东是不是在意是不是真心愿意帮忙,到底还是我自己理亏。
等电梯的时候,我又试探着问路旭东:“是不是今天工作特别累特别不顺心?”
明明中午通电话的时候他还温柔如斯,就算是张瑞然和我妈的事让他不高兴,也应该不至于对我冷淡如斯。
路旭东侧头看了我一眼,扯了扯嘴角有些凉薄地笑了笑,不答反问:“你说呢?”
我瘪瘪嘴没有说话,腹诽着我要是能知道又何必多问,但他态度实在太伤人,我连碰了两个钉子,实在不想再去碰第三个。
回到家,他径直开门进去,开了灯换了鞋先到洗手间洗手,接着又走去客厅饮水机那喝水。
我慢吞吞的关好门,把包放鞋柜上一放,正打算坐到换鞋凳上,结果面前黑影一闪,腰上一痛,整个人已经被紧紧抵在鞋柜上。
路旭东的吻有些来势汹汹,霸道得让人完全不能退缩。
我只来得及从嘴里吐出“干什”两个字,么还来不及出声,已经被他通通吞入腹里。
他用牙轻咬我的唇瓣,似乎带着薄怒的惩罚,不顾我们仍在玄关,大手也跟着滑到我的腰际,灵巧地从衣服下摆滑了进去。
我浑身一震,脑袋里不自觉地浮起那晚的激烈交缠,脸上烫得好似着了火一般。
身后响起熟悉的手机铃声,路旭东的侵略动作总算微微一滞,他神色复杂的松开我,后退一步,没有说话。
我脸红红的回头去翻包里的手机,压根不敢多看路旭东一眼,努力深呼吸,平息自己的紧张和尴尬。
电话是我妈打来的,问我到家没有,听我说到了,又关心地问路旭东加班回来没有。
我下意识瞄了路旭东一眼,他仍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看着我,神色复杂、难辨喜怒。
我又是一阵心慌意乱,紧张得一塌糊涂,好不容易跟我妈讲完电话,鞋子都顾不上换,扭身就要往房里跑。
085.明天就去离婚
路旭东很快伸手扯住我,有些嘶哑地说了句:“换鞋!”然后才转身去了他的房间。
我微微松了口气,但心底同时又隐隐生出少许失落。
换好鞋回房时路过次卧,房门虚掩着,我紧张的心情稍稍缓和,想到银行卡的事,又迟疑着要不要敲门跟他说一声,但是思及他刚才的粗暴,到底还是心悸,安慰自己或许他开抽屉的时候就会看到,径直就回了房。
进门前特意检查了一下,确定钥匙没有在房门上,这才鬼使神差地把门反锁上。
说不上到底是因为什么紧张,也许是他突如其来的莫名怒气让我害怕,也许是那晚的疼痛记忆让我惶恐不安,或者更多的,是因为刚才张瑞然那句没头没脑的话,我突然就变得矫情起来……
我发了一会呆,然后才去拿衣服进洗手间洗漱,洗澡的时候,意外发现自己那并不太准时的大姨妈居然驾临了,算算日子,离上次在路旭东面前闹出“血染的风采”居然也有三十多天了,顿时又有点惆怅。
但更惆怅的是,当我穿着睡衣开门出去的时候,看到路旭东大喇喇的斜靠着床头,正躺在床上玩手机……
我脑袋里“轰”的一声就懵逼了,下意识就扭头看着关得紧紧的房门。我记得我明明检查过了,钥匙没有挂在门上的啊,他怎么进来的?
路旭东听到动静,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特别好心的为我解迷:“客厅电视柜的抽屉里,有家里每个房间的备用钥匙!”
他的声音听似温和,但又似乎夹杂些许冰冷。
我愣愣的看着他,不明白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
“怎么?”路旭东盘腿坐了起来,嘴角带着他一贯的温和微笑,看着我的眼里却殊无半点笑意,“不欢迎我?”
眼前的路旭东太陌生,我嗅到危险的味道,莫名打了个寒颤,摇摇头,忍着把自己关在洗手间里的冲动,慢条斯里地挪到床边。
每一步都提心吊胆,生怕他会嫌我速度太慢,跳下来给我拖上床。